他对眼前这个‘刘波’的身份早就有所起疑,用了不少办法去查探,可始终没有结果。
“忠直用事,清正有为?”
王成走不脱,冷笑着道:“欠?他们怎么会欠?是府衙欠他们的,算下来,有七千万之多,这还没算利钱!”
出了崔钧的值房,刘辩感慨的道。
是以,在猝不及防的攻击之下,六个卒役只来得及惨叫,便倒地不起。
“吃吃。”
刘辩翻开第一道,是兖州牧刘岱的奏本,言语中颇有些‘微词’,言称不断有人找他告状,指责曹操在兖州‘行事霸道,欺压官民’,同时又再三坚称支持‘新政’,将与曹操配合。
刘辩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来到了崔钧值房。
这是冀州牧应劭的奏本,主要提及的是黄巾叛乱有再起的迹象,各地匪乱在增多,请求朝廷拨付钱粮,以应匪患。
外加就是刑曹尚书司马儁似要不行,已是弥留之际。
“七天,”
但在这种礼法崩坏,贪渎成风的换乱时候,‘方正’已经殊为不易,刘辩再要求过多,显然是有些苛责的。
王成愣住了,他只当那两人是‘刘波’的家仆,从未想到,这两个家仆,身手这般凶狠。
刘辩慢慢放着,想要从这些不断的减少的数字中,寻找某种蛛丝马迹,以找到应对之策。
刘辩放开手,抬头看了看屋梁。
卢毓作为掌宫令,是朝廷文书周转的中心,仔细想了又想,道:“回陛下,没有听说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就是盐场那边的产出有所减少。”
他对这个洛阳来的贵公子已经失望透顶,满腔怒火的一个字都不想理。
刘辩眉头一挑,好奇的笑问道:“我听出了你语气中似乎很生气?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你们要软禁我?”
王成见他还是这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顿时压不住怒火,喝道:“因为伱,陈家不肯借钱,现在府君又去陈家了,你知道府君要受多大的屈辱吗?你可知道,府君要是借不到钱,平原郡要饿死多少人?民乱再起,又得死多少!?你这种在洛阳城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为什么来我们这里添乱!”
刘辩有些无奈,道:“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春耕至少还有一个月,十天你都不能等吗?”
“但我要出去吃饭,那一家的醉鹅特别好吃。”
刘辩嗯了一声,迈步走进去,与王成道:“放轻松一点,无非就是一些钱粮的事。这天下间,钱粮之事是最为简单的。”
卫士瞥了眼四周,越发低声道:“此人出自禁军,见过赵中郎将,无意中被他撞见,认了出来。不过,他应该还不知道陛下也在平原郡。”
刘辩唔的一声,放下筷子,伸手接过来。
刘辩双眼微微眯起,心里计较起来。
刘辩往户房走,笑着道:“让他来府衙,我要与他叙叙旧。”
“是。”便衣卫士应着,悄悄后退,无声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