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处理,你交给他就行。告诉所有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动,否者立斩不饶!”
乐进看着曹操的表情,心里一惊,继而又一喜,低声道:“将军,大事在即了吗?”
曹操双眸一瞪,杀气毕露。
乐进心里一寒,急忙后退,道:“末将这就去!”
曹操看着他走了,紧闭的房门,坐在原地,静静思索。
直到现在,他方才有空,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仔细回想。
想着想着,他就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不由得紧拧眉头,面露苦思。
左思右想,还是不得要领,自语道:“我跟着陛下出的宫,是陛下无疑……真的有人能够在羽林军遍布的城头,将陛下刺杀吗?张杨牵涉在其中吗?”
下意识的,曹操伸手摸向腰间的酒壶,静静的喝了一口。
如果是往常,这口酒下肚,犹如郭嘉复生显灵,曹操总能得到一些灵感,但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得到,而且觉得这酒十分难以下咽。
曹操放下酒壶,沉着脸,苦苦推敲。
不管怎么说,那位陛下被刺在他眼前,一箭穿喉,尸体也看的清清楚楚,绝无作假可能。
可曹操心里总是很别扭,明明事情很不对劲,可就是想不出在哪里。
这时,荀彧已经带着刘辩的尸体,悄悄返回皇宫,安置在尚书台空置的房间。
他同样有很多事情要做,第一步,就是招回被派出去的朝廷高官。
这么大的事情,已经不是他一个丞相就能做决定的。
第二件事,荀彧召集了六曹九寺在京负责的官员,明里暗里,要求他们确保各官寺稳定,不得生乱。
第三件事,荀彧暗中调集了六曹九寺所属的差役,借口‘整训’,亲自统领。
第四件事,荀彧有些犹豫。
那就是,是否告知宫里的太后、皇后,共同商议。
想到曹操的话,犹豫再三,他还是没有进宫,而是见了典韦,做了细致的交代。
相对荀彧、曹操等人惊慌不安中的镇定,张杨就是热锅上的蚂蚁,惶恐不安,六神无主。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桥瑁终于是肯来见他了。
张杨一把抓住他,急声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伱干的!?”
桥瑁微笑着,道:“是不是我并不重要,我要告诉你两件事。”
张杨笃定是桥瑁做的,紧抓着他,脸角凶狠,瞪着双眼道:“说!”
桥瑁笑容浓郁的要化不开,双眼里尽皆是某种疯狂的笑意,道:“第一,刘辩,死了。”
张杨身形一晃,满脸惊恐,不敢相信,道:“你你说真的?刺杀皇帝,这可是,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桥瑁不急不忙,目光越发炽盛,仿佛火焰在燃烧,道:“张兄,你觉得,你还有退路吗?曹操已经在从禁军大营调兵了,今夜你不行动,能不能活过今晚,就看你的运气了。”
“运气?”张杨咬牙切齿,脸角铁硬,双眼里全是不甘、愤怒之色。
桥瑁掏出一道诏书,盯着桥瑁道:“陈留王就在洛阳,加上有这道遗诏,张兄,你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