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门生,是杨彪的独子,是自然而然未来‘杨党’的领袖,‘颍川党’怎么可能放任杨修去任颍川太守。
而陈群,是毫无疑问的‘颍川党’。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王朗心里疑惑重重,不禁自语。
颍川太守,向来掌握在‘颍川党’手里,没有人会去动这个地方,否则就是面临‘颍川党’的雷霆暴击。
可是,为什么‘颍川党’反而放出消息来,还点名杨修?
是什么阴谋?
王朗左思右想,不得要领,道:“杨修呢?”
“在宫里。”员外郎道。
王朗眉头皱了又皱,深吸一口气,道:“知道了,他出来了,让他来见我。”
“是。”员外郎道。
王朗进了值房,但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猜不透‘颍川党’要干什么。
这次风波还没有完全过去,但无疑得利最大的是‘颍川党’,各地‘颍川党’趁机坐大,举荐上来的几乎都是‘颍川党’,而朝廷的不缺,纵然王朗是吏曹尚书,可真正的权力,还是在尚书台。
现在,尚书台点名杨修任颍川郡太守,是何用意?
王朗甚至有那么一刹那感觉,‘颍川党’要对他出手了!
这会儿,杨修确实在宫里,在尚书台会议室边上的一个相对独立的堂屋内——尚书中书卢毓的值房。
卢毓坐在主位,而对面坐着两个人,陈群以及杨修。
陈群这些年,多数时间是跟着钟繇,东奔西跑,同时在深入研究‘九品中正法’的施行以及得失,力求完善。
是以,官职并不高,纵然家世、背景显赫,除了才学出名外,并无建树。
而杨修则不同,杨修是一个‘年轻人’,热衷于名声,时常与人争论,引经据典,学识备受肯定,诸多大儒夸赞。
或许是因为家世过于显赫,仕途并不顺遂,历练颇多,但始终没有稳定,不曾长久任职某官。
不论如何,这两人在年轻人当中,是属于出类拔萃,如无意外,日后定然显赫,名垂青史也说定。
而相对的,同样出自显赫世家,父亲位列三公、封侯的卢毓,则低调的多。
自从卢植去世后,一直被刘辩带在身边,任掌宫令多年,名声不显,除了朝廷的大人物,外人知道的并不多。
陈群,杨修显然不是外人。
他们都知道这个年龄相当的同龄人,是一个潜龙在渊,不可小视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