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多三天必须返回。孩儿想,这几天就住在州牧府,为父亲端汤送药,待父亲好转,便返回洛阳。还请父亲这些日子,好生休息,莫要,莫要让孩儿在万里之外还忧心……”
袁绍看着这个儿子,心里宽慰无比又堵的难受。
人只有在危难的时候,才能看清人心。
袁绍拉着袁尚的手,笑着道:“有你这句话,胜过无数良药。为父为你选了一门亲事,这段时间瞧一瞧,合乎心意,便尽早定下来。”
袁尚又擦了擦泪,道:“是。孩儿想尽早成亲,为父亲冲喜。”
袁绍心里更难受了,心里忽然生出了,有这般的孝顺儿子,夫复何求的感慨。
“主人,二公子来了。”
这时,门外一个亲卫转过身,站在门槛外大声道。
袁绍神色不动,道:“让他进来吧。”
袁绍话音未落,袁尚连忙站起来,两手用力,飞快的将脸上的泪给擦干净。
这一幕,看的袁绍直皱眉,却没有什么说什么。
不多时,一身白衣,高高大大,风流倜傥的袁熙快步而来,急声道:“父亲,孩儿听说三弟回来了……”
“见过二哥。”袁尚连忙抬起双手,向着袁熙见礼。
袁熙直奔袁尚,拉着他的手,一脸的忧色道:“三弟能平安回来,为兄甚是宽慰,你不知道,这些日子,为兄有多担心你。”
袁尚僵硬的陪着笑,道:“是是,劳二哥担忧了。”
袁熙直摇头,道:“你我兄弟,骨肉至亲,三弟这么说,岂不生分。晚上,为兄在府里摆宴,为三弟接风洗尘……”
袁尚回头看了眼袁绍,道:“那个,二哥,我,我想……”
“就这样定了!”
袁熙不容袁尚拒绝,说完向着袁绍道:“父亲,我还为三弟置办了宅邸,仆从,父亲切莫为三弟忧心,孩儿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三弟,有什么不满意,只管与为兄说……”
袁尚楞在原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袁绍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默不作声,直到现在,才淡淡道:“尚儿,你二哥为你接风洗尘,为你安排宅邸仆从,乃是兄弟骨肉之情,晚上要好好与你二哥好好喝几杯。”
“可是父亲,孩儿还要……”袁尚顿时急了。
可不等他说完,袁熙就道:“好了三弟,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们抵足而眠,好好说一说你在洛阳的事,一解二哥的思念之情。”
袁尚脸上僵硬一片,进退失据,半晌只得闷声道:“是是是,多谢二哥。”
袁熙笑容满面,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三弟一路辛苦了,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与父亲还有些公事要谈。”
袁尚看着袁绍,没有等到他的‘救援’,只能默默抬手行礼,悄步退了出去。
出了门,他脚步不停,双手揉着眼,心里嘀咕:这东西真辣,抹多了。
袁熙在袁绍卧室足足待了一个时辰,这才出来。
半躺着的袁绍,脸色越发疲惫,不停的咳嗽。
双眼枯槁,浑浊无神,望着袁熙离开的背影,神情忧虑,沉思不断。
袁熙在逢纪,袁涣,高干等人的捧拥之下,已经参与了扬州的大小事,在会稽有不知道多少人支持。
起初,袁绍对袁熙能够为他分担事务,还很宽慰,可现在却有些后悔了。
袁熙羽翼渐丰,又颇有些能力。
从洛阳回来,孤身一人的袁尚,怎么与袁熙相争?
袁绍强压着咳嗽,紧拧着眉头,心里分析着扬州的种种。
他要为袁尚开辟出一条路来,如果袁尚能够完全压制住袁熙,顺利承继大位,有袁尚的锐意,加上袁熙的礼贤下士,兄弟齐心,定能抚定他死后的乱局,使得扬州上下归心,共图大业!
“来人!”
半晌之后,袁绍向着外面沉声道。
“主人。”一个亲卫进来道。
袁绍又默默一阵,道:“传张郃、鞠义来会稽,再叫郭先生晚些时候过来。”
“是。”亲王应着道。
袁绍本还想说些什么,一阵困意袭来,疲倦的睁了睁眼,摆了摆手,拉着被褥向下躺去。
大夏天,他依旧觉得冷。
“报!”
突然间,一个小吏急匆匆跑进来,拿着一道文书,神情极其慌乱,没有通报就冲了进来。
刚要躺下的袁绍,强打精神又坐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冲进来的小吏。
小吏顾不得袁绍表情了,来到床前,递过文书,道:“主人,南海郡来的消息,说是,说是,说是士燮进京了,要要归顺朝廷了!”
袁绍脸色骤变,猛的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