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如羽毛落下。
“噗。”双脚落在实处,杨广保持着完美的身姿静听了片刻,没有动静!他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可算是安全落地了。
然而下一秒,脖颈一凉,一个苍老的声音冰冷地道:“蠢货,翻个墙,动静大得死人都能让你吵醒,就你笨样,还学人做贼?”
杨广泄气,缓缓转身,语气讨好:“四,四叔,您老还没睡啊?”
四叔手持柴刀,铮亮的刀刃,正对着杨广的咽喉。
“主人有令,只准走正门,不准翻墙。”四叔脸色冰冷,语气无情,仿佛下一刻,那刀刃随时就能割破杨广的喉咙。
“我知道我知道,今晚,不是情况特殊吗?哎,四叔,我们仨儿今天可是死里逃生才逃回来的,您老高抬贵手,饶我这次?”
四叔盯了杨广片刻,脸色稍霁,缓缓收回柴刀。
杨广长长地松了口气,活动了一下已经僵得发酸的四肢:“哎,那两个呢?”
“这儿呢。”
杨广循声看去,只见墙根之下,一柄铮亮的菜刀正反射着月光,接着是什么东西被吱呀打开的声音。
“哎呦,轻点轻点,四婶,我自己来。”
杨广脸上的嘴咧得能看到后槽牙。
朱由检和秦子婴发丝散乱,形容狼狈,从阴影处走入光线下。
“杨广,你卑鄙!”朱由检看到杨广就骂。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自己笨还怨我,墙根下怎么会有草垛,你也不用脑子想一想。”
秦子婴对着月光打量着手里的一块巨大的方布,惊异地道:“这草垛,竟是画的?”
“没想到吧?嘿嘿,我第一次着道时,也没想到。这画出的陷阱,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草儿真厉害,嘿嘿。”
朱由检和秦子婴齐齐白了杨广一眼。你自豪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