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建阳请看。”谢肇淛珍而重之的又拿出一本册子来,王文龙打开第一页就见册中写着:
夏至,平远台法云寺,白密二树,异品也,必先提前半月向寺中生人买果树,熟时往食,夏至后三日极熟,酸而味浓。
禅中观,城内外第一名,马恭敏赐葬墓前有树三棵,极繁极美,可求马氏后人马季生主之。
凤岗中古树三棵,福州第一品,然而坏果杂其三成,须至其地选食,路隔一水,乘舟楫然后至……
“佩服……谢公父子真乃吃家中第一品也!”王文龙看了两页,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这一本册子厚厚几十页,每一条都是记载着哪儿有荔枝树,什么时候去吃的信息,谢汝韶不知要花多少心血,才能把这些资料总结出来。
这爱好倒是不怎么花钱,但绝对风雅,就看这些荔枝树的位置,什么:人家的坟头上、凤岗的溪水旁、古庙里面……王文龙都想不到谢汝韶是怎么找出来的,只怕每年都得吃荔枝吃到牙龈出血吧?
这红云会的聚会不是每期必须参加,每次参加聚会的成员一起平摊当天的荔枝钱即可,王文龙看的也有趣,点头同意。
现在已经八月份,就算此时往福建赶,到福建时中秋也过了,今年的荔枝是吃不上了,王文龙约好明年有时间就回去。
谢肇淛大喜,接着又跟王文龙聊起《尚书古文疏证》,继而又聊到最近火热的考古学。
谢肇淛对于考据学的研究并不深,但他却很喜欢考古,特别是看了一些红山文化的报道之后,他对于历史没有记载的上古华夏先民探索东北的过程分外感兴趣,这次遇到了王文龙这个去参加过红杉考古发掘的考古学家,他自然不会放弃探讨红山文化的机会。
两人一直聊到傍晚,家人来通知晚饭做好了,王文龙才邀请谢肇淛一起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