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根深蒂固的民族之概念。”
“说的好,”王文龙笑道,“民族认同来自于耳濡目染。”
他指着黑板上的辽东地图标注着l“建州女真”的那一大块:“就拿这个女真族来说,其祖先乃是肃慎族,那是上古之时到中原去朝贡的一支,彼时我福建人也被叫做闽越蛮夷,同样去周天子处朝贡,和肃慎族地位仿佛。只不过后来中华文明融合闽越文化,又有衣冠南渡,至于今日,福建之人早便自认为是中华子民,自认是汉人唐人,这种认同与直隶山东之人无异了。”
“而肃慎之地太过寒冷,是以直到唐朝破高句丽之后才成为渤海编户进入我中原王朝的直接统治之下。”
王文龙继续介绍女真族的历史:“辽代之时,辽国将所灭的渤海国后人迁入辽东,并将各民族的部众编入户籍。在古文里称这户籍之民为‘合苏馆’,能通女真话的便知道这乃是如今女真语中‘藩篱’的意思,大抵乃是当时有修建的柳条边隔开归化的女真人与未归化之野人,于是女真人将藩篱内的人直接叫做了‘藩篱’。”
场中懂得女真语的商人听的颇为惊讶,哪怕他们会女真话却不知道早在辽代时就已经有女真民族的方言记入了史书,不禁感叹王文龙果然见多识广,连这么生僻的史料都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