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林的房门被人敲响。
敲的很轻,声音很小。房内听到就很小,附近的人就更听不到了。
周林打开门,看到是王弘。
王弘看了看见周,走进了周林的房间。
周林之后又伸头出去,左右看了看,没有人。
关上门后,周林便回到了房中,坐在床上。
王弘坐在椅子上,说:“今天发现了一些情况。”
周林看着王弘:“好事还是坏事?”
“好事!”
周林给王弘倒了一杯水。
宿舍的楼下有锅炉烧开水,宿舍的人带开水瓶下去灌就行。
“好事就好。”
王弘接过水杯:“项子君在市场上,发现一个可疑的目标。”
“嗯!”
周林的身子向前倾。关注地听着。
“那家是做一个布匹生意的。我们的人去查了,他们有四個人,有三个人是浙江人。但老板不是浙江人。”
周林递给王弘一支烟:“做布匹的老板不是浙江人正常。他做的不是浙江的特产,这一点上,也不能认定他有问题。”
“你说的对。我们没有惊动他。项子君尿急,借用了这家的厕所。”
“厕所有问题?”
“不是厕所有问题!而是从厕所出来,看到了一条线从屋子走向了屋顶。项子君怀疑是天线。”
周林震奋起来:“发报机的天线?”
“有可能!项子君没有久留,担心被他们发现。”
“我同你去看看。”
周林马上换了一身便服。带了一支手枪。
两人分开下楼,到了楼下后,王弘招手,周林跟了上去。
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
这不是出军营大门的路,而是去往山脚。
“这里有一个出口。是七师的那些人晚上出军营的路径。我们来后,便派人守在了这里。”
听了王弘的话,周林想象的到,那些年轻的军官与士兵,从这里出去,喝酒赌博。
出口处有人守,是二十小队的人。
看到周林来了,他们打招呼:“队长。”
周林笑着说,“叫我周参谋,不要漏嘴了。”
“是!”
很快,项子君来了。
王弘、项子君,还有周林。三个人便出了围墙,翻过了山。很快就到了集市。
集市的晚上,没有人做生意。只有那几家特别生意的还在营业。那是赌场、昌楼,还有几家小餐馆。
项子君带着周林二人,来到了目标处。
这是一个大院子。前面是三排砖房,也就是店铺。后面是一个院子。人都住在后面,吃也在后面。
不过这时候,他们都睡了。后院没有灯光。
顶子君一一介绍,老板住那里?伙计住哪里?
周林轻轻地进入院子,来到了项子君指出的那个地方。
这是一面墙,墙面很光洁。但是,一根线贴在墙上,影响了墙面的整体效果。
周林用手轻轻地去摸那线。得出结论,那不是电线。
这种线比电线要粗一些。当然,也粗不了多少。不是有心加细心的人,是看不出来的。
周林向上看,看到那线到了屋檐处就断了。
线的断口处,有一段没有包皮,裸露在外面。并且,还是一个环状。
这说明,这接口还真的是接口。它接着另一段线。
眼下,那另一段线不见了。
看完了线,周林又看那屋檐,发现屋檐的一根横梁上,有一个绳圈。应该是绑什么东西的。现在,那东西拿掉了,就剩下绳圈。
周林看完后,便退了出去。
王弘问:“怎么样?”
周林点头,“应该是这家。那线是接天线的。屋檐上有痕迹。那是放置电线头的。不发报的时候,那电线头就收了起来。用的时候再装上去。”
项子君说:“我带人去将他们抓起来。”
周林说:“不要惊动他们。派人二十四小时盯死这间铺子。看有谁来,特别是七师的人来。”
项子君说:“这本来就是做生意的,肯定有人上门。七师的人也会来买东西的。”
王弘拍了项子君一下。“你多动动脑筋。七师的军官,大多都是男子汉。平时穿用的都有配置,买这多的布干什么?”
顶子君一下子明白过来:“对呀!他们的钱都去吃喝玩乐了。谁会买布做衣服?就算有相好的,也是买一次,不会经常来买布。”
周林表扬道:“猜对了!下面就看你们的了。”
王弘命令道:“你带着人分两步走。第一步,调查近一个月来,来这布匹店最多的人。不限七师的人。”
“是!”
“第二个方面,派人二十四小时盯死这个布店。安排生面目的店员。”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