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不得我了,是你自己朝我撞来的。
他很擅长滑雪,站在最高处,叫温长龄的名字:“温长龄。”
她笨重地、像只小鸭子似的走向他。
谢商握住她的手腕,隔着厚厚的手套:“张开手,看远处。”
她听话地张开手,一点也不怕,因为谢商说不会让她摔。他带着她,一起坠落。那种从高空高速掉下的失重感真的会让人上瘾,会让人不自觉的握紧手心所能碰触到的一切。
于是,她紧紧抓住了谢商的手。
谢商是一位很好的老师,她真的没有摔。
夜宿的帐篷搭在了库不颠沙漠,这里虽然被西洲评为了无人区,但其实并没有真的那么“无人”,当地政府大力发展冒险性旅游,有很多自驾游的旅客在沙漠里落脚,疏疏朗朗的油灯像一颗一颗陷进黄沙里的星星。
抬头是一望无际的浩瀚星辰。
谢商和温长龄各自坐在自己的帐篷外,中间隔着三四个人的距离,灯光把人影映在白色的尼龙帐布上。
“哪天回国?”
“我请了一周年假,还有五天。”
谢商撑着身体往后靠,帐篷上落了他侧脸的剪影,像精雕细琢的一幅画。他这个人很难被定义,有水墨画的高雅风骨,也有油画的张扬明艳。
他仰着头,在看星子:“要不要一起玩?”
像恶魔的诱饵。
温长龄几乎没有想:“要的。”
就这样,谢商要开始作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