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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街的路很窄,街上偶尔有车往来,谢商和温长龄一前一后步行。很顺其自然地,她靠墙,在前,他走外侧,在后。影子错落,时近时远。
外套被谢商搭在手臂上,黑色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手臂上有隐隐青筋,那不是一双不沾阳春水的手,反而很有力量。他身上除了手表之外没有任何饰品,黑色衬衫是经典的基础款,锁骨的痣很会长,位置刚好,衬衫解开一颗扣子就能看到。
走到当铺门口的时候,温长龄突然停下来,问谢商:“星星是你的小名吗?”
她想起酒吧的那首小星星了。
“你听见了?”
她解释:“我不是故意偷听,你妈妈叫你的时候刚好听到的。”
“小时候的名字,现在不怎么用了。”
谢商懂事后就不太喜欢这个小名,太乖了。他问过苏南枝女士,为什么取了个这么纯真无害的小名,不应该取更凶煞一点的吗?压一压他那让算命先生都摇头的命格。
苏女士说,因为生他的那晚天上有星星。苏女士还说,迷信害人。
谢商学会的第一首古筝曲子是小星星,祖母亲自教授的,祖母说:“星星,这首曲子是你的名字。”
尽管如此,他依旧不怎么喜欢这个奶里奶气的乳名,尤其是谷易欢皮痒了故意叉着腰矫揉造作地喊他小星星的时候。
夜晚的风不干不燥,很舒服,温长龄整个人很放松,所以脱口而出:“以后抬头看星星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你。”
谢商突然盯着她看。
她摸摸脖子,才反应过来她的话不妥,连忙转移话题:“晚安。”
她快步回家了。
谢商还待在原地,抬起头,去看天上的星星。过了很久,久到脖子发酸,心脏的地方有莫名其妙的紧绷感,他才后知后觉地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