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记得!
万年的狐狸,成了精了!
谷易欢羞恼万分,恶狠狠地说:“那件事不准告诉我四哥!”
温长龄表情纯真无辜:“哪件事?”
“就是……”谷易欢烦躁地抓了把头发,“那件事!”
温长龄不咸不淡地:“哦。”
“……”
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晚上九点,澳汀酒吧。
台上,乐队的主唱很投入,在唱摇滚,唱到高潮时,跳得比他的高音都高。
左边卡座上,两个小姑娘在喝酒。
“这个人是主唱吗?”
“好像是主唱之一。”
“跑调成这样也能当主唱?”
“人家是酒吧老板。”
“那怪不得。长得还挺帅的。”
澳汀酒吧有個长期活动,凡是老板登台的日子,酒水一律打九折,看来这位老板挺有自知之明的。
谷易欢刚下台,谢商的电话打过来了。
“四哥。”
“唱完了吗?”
“唱完了。”
谷易欢就唱一首,唱多了怕客人跑。
“我在卡座这边,你过来一趟。”
谷易欢挂了电话,兴冲冲地跑去找谢商。谢商在“老地方”坐着,那个卡座是谷易欢专门留给自己人的。
谷易欢刚唱完摇滚,脑子还很嗨:“四哥,你是专门来听我唱歌的吗?”
谢商的面前只有一杯冰水,他双手随意地搭在沙发两侧,身体微微后仰,架腿而坐,不是很端正的坐姿,整个人慵懒、优雅。
“来问你个事。”
谷易欢招手,叫了杯酒:“什么事?”
谢商不疾不徐地拿起面前的杯子,白天进了火场,吸了浓烟,嗓子有些痒:“你跟温长龄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谷易欢:“!”
四哥怎么知道的?温长龄告状了?她虽然不像好人,但也不像是会出尔反尔的人。
镇定。
谷易欢挠头:“没有。”他摸摸耳朵,“怎么可能。”他摸摸下巴,“空穴来风,道听途说。”
谢商喝了口冰水,将咳意压下去:“你这个演技,少撒点谎。”
“……”
吃晚饭的时候,谢商就看出了谷易欢的古怪,他那双眼睛藏不了一点事。
谷易欢嘴硬不说,头一扭:“你问温长龄去,问我干嘛?”
“你不是想换音响吗?”
“……”
哪有这么引诱的。
谷易欢抓了抓皮沙发,挣扎了不到十秒,向音响妥协:“我跟她以前见过一次。”
“多久以前?”
“六年前。”谷易欢边说边看谢商的眼色,“我去参加夏令营那次,在沙滩上玩游戏,碰到了温长龄。”
“什么游戏?”
谷易欢不说。
谢商摇了摇杯子,冰块碰到玻璃,发出不规律的撞击声,他没有逼问,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杯子,随意地轻叩着,就那样不说话地看着谷易欢,不骄不躁地等着。
谷易欢很怵。
他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就总说,谢商身上有股子带着叛逆劲儿的禅意。
“就问了一下,”谷易欢心虚,声儿越来越小,吐字囫囵含糊,快速地说,“她那什么什么的颜色。”
谢商眯了一下眼睛。
没发火。
“接着说。”
谷易欢不敢说还被叫弟弟、摸了腰:“没了。”
谢商把杯子里的冰水一口喝完,嗓子有点哑,他语速极慢地说了一句:“原来你的那个初恋是温长龄。”
谷易欢立刻否认:“没有,贺冬洲乱说的,我当时才多大。”辩解完,他怨声怨气地说,“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四哥你怎么还翻旧账啊。”
谢商把翘着的腿放下,往后靠,收一收眼底的情绪:“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你去问她。”
“她不会跟我说。”
谷易欢表情夸张:“你这么怕她吗?”她不说就不能问了?
“是挺怕的。”
“……”
爱情太恐怖了。
谷易欢更加坚定了不谈恋爱只搞事业的决心,他语重心长地告诉谢商:“很会玩,是坏女人的类型。”要小心。
谢商起身:“走了。”
这就走了?
“你不再说说我?”
“说你什么?”
谷易欢知道谢商的独占欲很强,对温长龄又极其看重,贺冬洲游戏的时候把温长龄当作他的初恋讲出来,也不知道谢商听进去了几分。
既然都摊牌了,谷易欢就想全部说开:“不准靠近温长龄之类的。”
“小欢,你不是那样的人。”
刚刚是谁凶得要死。
哼。
谷易欢大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