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商是故意跟我作对吧,他明知道我跟着郑家投了医疗。”
谢商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和郑家作对,连累她损失了这么大一笔,她实在气不过:“我们KE那么多律师,就不能拉一把,帮郑家化解危机?”
谢景先听到她口出狂言,怒斥:“你给我住口!”
谢景先的四个儿女都学过法律,谢研理也没例外,但她把曾经背过的法律条文都丢光了,说话行事哪里还有一个律师该有的分寸。
谢景先板着脸训斥她:“你是想看谢家将来有一天也被口诛笔伐吗?你当法律是什么,能随便玩弄?”
谢研理不服:“那我投的钱怎么办?”
郑家出这样的事,人命关天的案子,她还在想那点钱。
谢景先对她失望至极:“你真是越活越糊涂,也怪我,这些年惯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谢研理顶撞:“我要是不糊涂,当年能乖乖听你的话嫁到成家联姻吗?”
就是这桩旧事,谢景先有愧,这些年才对她百般纵容。
谢景先被她闹得头疼,挥挥手,赶人:“出去。”
“你眼里就只有谢商那個宝贝孙子,他做什么你都支持。你就惯着吧,早晚有一天,他能把谢家败光!”
说完,谢研理扭头出了书房。
晚上,贺冬洲把谢商叫了出来,在谷易欢的酒吧,聊了聊。主要话题是谢商家里那位温小姐。
贺冬洲说:“温长龄做笔录的时候,给警方提供了证据,具体是什么不清楚。”
笔录属于警务机密,内容不可能让外人知道。温长龄提供了证据这个消息,贺冬洲还是用了非常规手段才知道的。
他问谢商:“这些她没告诉你吗?”
谢商给自己倒了杯酒:“她不会告诉我,她有事总是藏着。”
贺冬洲觉得温长龄奇怪,谢商也奇怪,一个不坦诚,一个还全盘接受,不对等,不和谐,不像正常恋爱。
“你跟温长龄是正常恋爱吗?”
谢商喝了酒,难得愿意多聊几句私事:“不怎么正常吧。”他语气里有种认命的无奈,“我很爱她。”
谢商并不是一个感情很充沛的人,他随性、淡薄,在乎的人和事不多,虽然也会和人玩笑打趣,但他不过心的,能在他眼底、心里留一丝半点痕迹的人,一只手够数。看他对他父亲的态度就知道了,他这个人心肠硬得很。
贺冬洲曾经是真的以为谢商不会深爱哪个人,就算真碰到了有感情的,也不会到宣之于口的地步。
“那温长龄呢?”
谢商沉默了挺久:“不知道。”
不知道。
原来温长龄连个明确的答复都没给过他,说实话,贺冬洲很震惊。
谢商向来擅长控局,做什么都游刃有余,但跟温长龄的这段关系,贺冬洲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谢商完全没有主动权。
贺冬洲有些话要提醒:“你的温小姐自保能力很强,那天刀和绳子都在她手里。”
还有件事,他现在还不确定适不适合告诉谢商。
但他可以肯定:“谢商,她很不简单。”
“我知道。”
从一开始谢商就知道,温长龄不是温顺的兔子。
贺冬洲言尽于此。
“四哥四哥。”谷易欢跑到卡座这边来,兴冲冲的样子,“你听出来了没?贵的就是贵的,音响超赞。”
“嗯。”
谷易欢坐下,突然发现:“四哥,你脖子怎么了?”
痕迹很明显。
谢商拉了下衬衫的衣领,没回答,脸上也没什么不自然,好像只是寻常。
谷易欢还想再问,旁边的贺冬洲踢了他一脚。
谷易欢没有谈过恋爱,那方面反应很慢,被贺冬洲提醒了才明白过来那是什么痕迹。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在他当成神的四哥身上看到那种痕迹,心里好不是滋味,四哥那个金贵的身子……
他突然瞪大了眼,盯着谢商的手。
手也……
谢商看了眼时间,喝掉杯子里的酒,起身:“走了。”
现在还不到八点,不算晚。
谢商走远了,谷易欢立马问贺冬洲,是一惊一乍的口气:“冬洲,你看见了没?四哥手上也有伤。”
他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有点像烫伤。”
脖子上还有咬痕。
他沉思了几秒,得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惊天结论:“我感觉四哥被温长龄虐待了。”
贺冬洲很淡定,稳如老狗:“他要是不乐意,谁能虐待他,没准是情趣呢。”
情趣?!
谷易欢从来没想过他新世界的大门会由谢商打开:“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种情趣……”他还是个比较传统保守的人,“四哥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
“你少管人家情侣的事。”
贺冬洲走了。
谷易欢还沉浸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