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齐僵了一下,尴尬地收回手:“不改口也没关系。”
手机响了。
“我接个电话。”
秦齐接通了电话,边往外走:“陈老师。”
陈秋禅,秦齐的老师,也是他的司,华旗技术现任。
秦齐接完电话出门了。
刘文华心疼女儿,没舍得真让她抄书,秦齐刚一走,她就跑到温长龄面前,吐舌头做鬼脸。
温长龄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布丁,包装的瓶子很漂亮。
“这是什么?”
“布丁。”
秦奈一听是吃的,骄横地护食:“冰箱里的吃的都是我的,谁准你动了。”
“这个不是。”
“我说是就是!”
小公主说一不二,去就抢。
温长龄松开手,由着她抢。
晚饭过后,温长龄回到房间,发现被子是湿的,玩具水枪被扔在地,小孩子不会粉饰太平,是谁的杰作不用想也知道。
要快一点结束,住这里很烦。
温长龄把椅子搬到窗前,坐下来,趴在窗口看星空。
谢商在做什么呢?
以后抬头看星星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你。
曾经随口说过的话,一语成谶。
温长龄发了很久的呆,直到脖子发酸,才动了动手臂。她看看时间,十点了,有点口渴,起身下楼。
秦家的别墅很大,楼层高,夜里显得空旷。
温长龄突然停下脚步,目光望向厨房。
“慢点儿。”
秦家的保姆名叫沈茹,年纪不大,平时也不怎么说话,温长龄都不知道,原来她的声音这么娇。
沈茹有所感应似的,突然抬头,目光和温长龄撞了,她立马伸手去推压在她身的男人。
男人也抬头。
没戴眼镜,颧骨有一颗痣,这是秦克和秦齐外貌唯一的不同。
秦克年近半百,不知道是身体好,还是爱吃药,生龙活虎,有人在看,他更起劲,一边继续,一边盯着温长龄看。
温长龄有点想吐。
秦克经常夜不归宿,这是头一回跟他大哥的“私生女”打照面,果然让人难忘,好美的眼睛。
“要不要走近点看?”
不顾沈茹的挣扎,秦克很兴奋,盯着温长龄的眼神越来越露骨。
温长龄直接转身,回楼。
二楼的走廊,刘文华正穿着睡衣站在那里,与温长龄短暂对视之后,她低下头,回房间。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在楼下做什么。
温长龄也回到房间,门没关,留了一条缝。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外面传来声音。
“怎么好端端的过敏了?”
秦克对自己的妻子态度很差,语气暴躁:“你怎么照顾孩子的?”
秦奈吵着身很痒,委屈地跟她爸爸告状:“都是那个坏姐姐,她给我吃了芒果布丁。”
“芒果?”
秦克看向刘文华。
刘文华唯唯诺诺地说她去找药。
不一会儿后。
“哪来的药?”
刘文华回答丈夫:“楼下的药箱里刚好有过敏药。”
秦齐对多种食物过敏,家里经常备着药。
被子是湿的。
外面已经安静了,该休息了,但温长龄不想换被子。这里是秦家的地盘,空气中好像有一张无形的网,让她感到很不适。
秦齐慈父人设瘾,昨日还给她买了辆车。她开车出门,车技依旧不娴熟,在路慢吞吞地挪。本来只是想喘口气,不知不觉地到了荷塘街。
在秦家的每一个晚,她都无法安心闭眼。
就进去睡一晚,她这么跟自己说。
谢商之前给她的备用钥匙她放在了花盆底下,没有带走。她过去搬动花盆,钥匙还在那里。
她用钥匙开了门,路过院子时,看到了花花,花花冲她喵了一声。她没理,借着月光,往谢商的房间走。
推开门,她闻到了很重的栀子花味。从窗帘漏进来的月色勉强能用来视物,桌有香炉,漫着袅袅一缕薄烟。
她打开灯。
光线充满房间的那一瞬间,谢商抬手挡了一下眼。
温长龄在手指的缝隙里,看到了他漂亮如琥珀的瞳孔,他错愕而呆滞着,一动不动坐在床。
她应该掉头就走,但她忘记了挪动脚。
“你怎么在这?”
“蜂香楠木用完了,我就回来了。”要点了香才能看到她。
她慢慢走过来。
和之前蜂香楠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