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让他将人定下罪名!
若是得罪了前者,儿子可能就没了。
若是得罪了后者,这官途只怕也是走到头了。
盛青云本来还打算来书房里好好地想一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没想到,还没有来得及想呢,现在局面直接变得更加复杂了!
这该如何是好?
盛青云抬手捏着眉心,头疼。
另一边。
步瑶已经回到了客院,打发走了要跟进房的珠珠,进屋。
一进门就对上了高伯懿担忧的目光。
“相公,我没事,就是去看个病人。”
刚才突然就被珠珠拽走,高伯懿身上的银针都还没有拔掉。
步瑶转身关上了房门,快步地朝高伯懿走过去,低头看了下银针的情况,然后就开始一根根拔。
一边拔银针,一边慢条斯理地把事情的经过给分享了下。
说完后,步瑶感慨道,“我还以为他们这又下毒又解毒的,是图什么呢,原来是这个目的。相公,我怎么觉得县令夫妻都不大聪明的样子呢?”
“这样的人,居然当官了,没问题吧?”
高伯懿面色依旧冷淡,“或许是太过忧心儿子的情况吧。”
两人都是没做过父母的,理性上能理解父母之心,但感性上还是比较无感的。
步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认同地点点头,“或许吧。”
除了这个理由,也实在想不出别的了。
步瑶开始给银针一一进行消毒,嘴里又说道,“相公,你觉得盛大人会相信我的诊断吗?”
高伯懿说道,“这取决于他是否有把握找到其他人来解决盛公子的问题。”
步瑶点点头,“也是。算了,反正从目前的情况看,他至少不会着急地把我们赶回大牢里去。这好地方我们还能再住住,且住且珍惜吧。”
高伯懿看着她带笑的面容,眼底浮现出愧意来。
这间客房怎么能跟当初的将军府比呢?
然而,这样的地方,却成了她稀罕的好地方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连累了她。
步瑶很快地给银针消毒后,就脱下外衣爬上了床。
她给高伯懿穿上了衣服,将人按倒在床上,自己也躺在了他的身侧。
高伯懿扭头看她,“上午不是睡了回笼觉吗?还睡?”
步瑶点头道,“对啊。多睡睡有益身体健康。”
说完,她就自顾自地闭上了眼睛。
没多会儿,她就睡着了。
高伯懿听着身侧均匀的呼吸声,紧盯着她恬静的睡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新婚那两天两人相处的情形。
当时他就发现,步瑶略微有些懒散。
总是懒洋洋的爱干不干的样子。
想来真是奇怪,明明过去没多久,但是他竟然开始怀念她那个时候的状态了。
高伯懿转回头,抬起了自己的手臂,看着还使不上劲耷拉垂下的手,如果说自己真成了个废人也就罢了,既然有机会痊愈如初,那么他定然会好好筹谋一番,无论如何都要让她重新过上好日子。
高伯懿坚定了决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眠会传染,明明高伯懿的并没有困意,但是听着步瑶的呼吸声,不知不觉间,他竟然也睡着了。
夫妻俩是被珠珠的敲门声给叫醒的。
“将军,夫人,该吃晚饭了。”
“知道了。”
步瑶懒懒地应了声,从高伯懿的怀里爬了起来,摸摸索索地下床,打算点灯。
“站住!”
身后高伯懿的声音忽然急切地响起。
步瑶下意识地就站住了。
“怎么了?”
突然出声,吓她一跳。
高伯懿解释道,“你前面是把椅子,小心点绕过去吧。”
步瑶恍然,点点头应了声,绕开凳子去了桌边。
灯点上了。
屋子里亮了起来。
步瑶给自己和高伯懿穿好衣服,才过去开门。
珠珠的态度比之前更恭敬了几分,见到她,低头道,“高夫人,老爷和夫人准备了好酒好菜,想请将军和夫人过去小叙一番。还请将军和夫人赏光。”
步瑶挑了挑眉,“哦?设宴招待我们?”
珠珠点点头。
甚至还转头朝她台阶下的小厮招了招手。
步瑶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才发现院中竟然还有一辆轮椅。
有个小厮站在轮椅后面,抓着推把。
那小厮见珠珠的手势,顺从地将轮椅往前推了推,停在了台阶前。
步瑶笑了。
这有所求的态度就是好啊,这连轮椅都用上了。
步瑶快步走下台阶,借着廊下灯笼的光,打量着那轮椅。
嗯,木制的轮椅,看起来就很沉重。
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