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能有啥想法?那自然是越大越好,越耐住越好啊。”
这倒也是。
高伯懿又点点头,接着再次问道,“你会种地吗?”
步瑶愣住了。
不是在说衣食住行吗?怎么话题突然跳的这么快,这就说种地了?
不过她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很快就顺着种地的事情想了想,回答道,“不知道会不会。”
“不知道会不会?”
高伯懿被她这个回答给弄懵了。
“我知道一些种地的方法,自己也下地种过,可是明明是同样的办法,我教别人种,都种得好好的,可我要自己种,就总是种什么死什么。你说,我这是会还是不会?”
步瑶摊开自己的双手,真诚地回答,也真诚地发问。
高伯懿,“……”
这还真是不好回答。
步瑶又问他,“那你会种地吗?”
高伯懿很坦然地摇了摇头,“不会。从未种过。”
步瑶并不意外地点点头,笑道,“我猜也是。”
其实压根不用猜,她曾经见识过了。
如果说自己是种地杀手的话,那高伯懿简直就是种地毒物。
她是种什么死什么,他则是种什么什么半死不活。
从这一点上看,他们两个真活该是夫妻。
那一世,她还想过,若是他们哪天死了,多半是因为种不出粮食饿死的。
当然,后面他们并不是饿死的。
而是被算计死的。
唉,往世不堪回首,人还是得活好当下的。
至少如今的她肯定比最开始接触种地的那一世要能干些的。
毕竟她已经知道自己种什么死什么了,只要自己不亲自种,那肯定不至颗粒无收。
如果最后还是颗粒无收了,那多半是高伯懿插手了。
屋子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收拾好的,步瑶和高伯懿便坐在这里闲谈天。
步瑶单手托腮,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说道,“相公,我们现在是不能离开这个村子吗?”
高伯懿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怎么?”
步瑶道,“我是觉得现在秋天了,这边已经很冷。在这个情况下不管是盖房子还是开荒,都很费劲。”
高伯懿点头,“嗯,确实费劲。”
步瑶见他认同,当即身体向他的方向倾过去,眨巴着杏仁眼笑道,“在这期间,咱们也不能啥也不干吧?”
“所以,你想干嘛?”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四处走走散散心?至少对宁古塔这地方多熟悉熟悉,你说是吧?”
虽然曾经在这个地方生活过,但是那一世的步瑶就是到死都不曾离开过村子,更不用说去宁古塔其他地方看看了。
步瑶觉得,既然以后要在这里生活挺长时间,那至少要对这个地方要熟悉熟悉。
何况,他们还揣着那位叫盛青云的县令写的书信呢。
既然都顺利来到这里了,总得帮人把书信给送过去吧?
毕竟他们这么的乐于助人。
高伯懿听了步瑶的话,认真地想了想,说道,“刚开始这段时间肯定是不行的。”
“那就是说后面可以了?”步瑶追问道。
高伯懿沉默了会儿,才回答道,“至少要等那些眼线撤走了。”
步瑶瞬间的绷紧了神色,她看了看门口,然后起身走到了高伯懿的身边,附唇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些人现在在屋外?”
“在院外。”
步瑶点点头,想了想,说道,“相公,你的暗卫不是也隐在暗处吗?他们没发现彼此?”
高伯懿道,“应该会发现吧。”
步瑶说道,“干脆让暗卫把他们干掉吧。”
高伯懿,“……”
他猛地看向她,眼神直接又犀利。
步瑶耸了耸肩,“你也别这么看着我,我就是觉得有点烦了。”
高伯懿道,“不管怎么说,他是君。”
“愚忠。”步瑶撇了撇嘴,丢下两个字。
“步瑶。”
“哼,命都丢半条在他手里了,还那么忠心。”
“我忠的不是他。”高伯懿轻叹了口气,认真地说道,“我忠的是百姓。”
高伯懿深知,如果自己对皇帝的这些举动但凡做出任何有不满之心的应对,那么,就会彻底坐实了皇帝心中他有不臣之心的猜想,那么,他们也将彻底站在了对立面。
如此一来,皇帝定然对他赶尽杀绝。
可高伯懿代表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个,还有训练有素的十万高家军。
那场对立所引发的动荡不是百姓能承受得起的。
他如今虽然受了冤屈和折辱,但至少人还活着,那高家军就不会轻举妄动。
倘若他死了或者……
哪怕是皇帝,也不想看到那个情形。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