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眼皮有跳了跳。
她打自己这一拳,完全是为了避免有人说她欺负人,可不是为了陷害季英。
她吓了一大跳,赶紧出言制止,“三爷您别生气,属下眼角的淤青并不是季英打的。”
瞧着她一脸紧张的模样,季宴礼眸光一动,“是不是他打的,叫过来一问便知,你在这里瞎操什么心。”
沈倾顿时一噎。
这话说的也恁不客气了。
季英来的很快,他一进门,季宴礼瞥见他眼角的淤青,眼皮又是一跳,“季英,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季宴礼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季英便道,“沈青突然发难,不由分说的同属下打架,她最后不敌,属下便收了手。她误伤了属下,怕惹人议论,就自己给了自己一拳。”
这话说的没什么毛病,句句属实,言简意赅,其中也没有夹杂私人情绪。
季宴礼神情微妙,看向沈青,“你自己打的你自己?”
这种行为听着就很傻叉。
沈倾本不想承认,但架不住这就是事实。于是她只能点了点头,一脸严肃道,“三爷,是属下自己打的。”
气氛诡异的沉默了。
季宴礼轻挑唇角,隐隐有些笑意。
沈倾瘪嘴。
别以为你掩饰的好我就不知道你在憋笑!
第二日
季英和沈倾双双顶着一圈淤青出来,又吸引了一大波的视线。这伤口不用看,就知道是互殴的。
于是,众人纷纷对沈倾竖起了大拇指。
原因无他,敢和暗部的人直接杠上的,沈倾绝对是第一个。
真没想到,沈倾看着细胳膊细腿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竟然能让季英吃闷亏,难怪他能在三爷跟前当值。
于是帮派里的弟兄们,见了沈倾之后便越发的恭敬了。
过了几日,季宴礼要去码头。
因为鸿骏不在,陪着季宴礼去码头的任务就落到了沈倾身上。
沈倾来这里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还从来没有去过码头,这是她第一次跟着季宴礼来云城的码头。
阳光洒在忙碌的港湾,远航归来的货轮静静地停在海面。
码头上的货物堆积如山,各种各样的船只停泊在码头旁边,人们忙碌着,有的在装卸货物,有的在修理船只,有的在清理码头。
季宴礼的人都有统一的工作服,负责对来来往往的货运船只进行检查。还有的人拿捏笔记本和笔,不知道在记录什么。
季宴礼带着人刚过来,便有帮里的弟兄闻讯赶了过来。为首的人是一个长相凶狠,身材魁梧的男人。
见到礼宴会礼,便恭恭敬敬的行礼道,“见过三爷。”
季宴礼受了这一礼,亲切的称呼他为同州,又问道,“码头近来可还太平?”
方同州便回道,“还算太平。就是有时候会有几个不知死活的贼人狂徒前来送死,弟兄们见了,直接送他们上路。”
看方同州咬牙切齿的模样,沈倾猜测,那些人一定是非我族类。
也是,码头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各个国家运来送往的货船居多,少不得就要与外邦打交道。
季宴礼便道,“有你在这里坐镇,我也放心。也不枉我当初将你从海里捞回来,你如今变得这般沉稳,想必你家先生看到了,也会欣慰。”
沈倾知道,季宴礼嘴里的先生,指的就是文华先生。
方同州原本出身草莽,不过他母亲倒是个读书人。因为侥幸被文华先生救过一次,后来便跟着文华先生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