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有些尴尬。

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她现在是个男人之后，沈倾才心无杂念的抬眸，正色道，“三爷，属下听谨一说，三爷明日去程督军的生辰宴的随行名单里没有我，说是三爷亲自划入的。”

“嗯。”

季宴礼平静应了一句，倒叫沈倾不知道怎么问了。

她顿了顿，“为何？”

季宴礼微微抬起眼眸，挑了挑眉，“你想去？”

“属下……”

沈倾迟疑。

季宴礼淡淡瞥了一眼，有些慵懒的靠在往后靠了靠，“你若想去，我便带着你。你若不想去，我便不带你。

我瞧着你这几日脸色不好，许是被你做的梦吓到了。你呆在季公馆里也好。”

这是沈倾第一次听到季宴礼这么有耐心的说这么多话。

季宴礼待她，确实情同手足。

沈倾嚯然抬眸，“三爷，属下想跟着三爷一起去。”

季宴礼微怔。

他抬眸看她，“你不害怕？”

沈倾愣了愣。

原来季宴礼都知道。

这几日，因为程云霆生辰宴的事情，她有好几个夜晚都被噩梦惊醒。

梦里好像小说里的场景，程督军的生辰宴，季宴礼胸口中弹，生命垂危。包括她自己，也身中数弹，奄奄一息。

有时候，她都分不清楚那是梦境还是真的。

每次从梦中醒过来，她都要缓好久，才会从梦境中走出来。

沈倾每次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甚至会暂时将这些糟心的梦境抛开。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没想到，竟然会被季宴礼看出来。

沈倾再次坚定目光，“三爷，属下不害怕，属下想和您一起去参加程督军的生辰宴。”

“嗯。”

季宴礼目光平静的看着她，“早点儿回去休息，不要多想。”

“好。”

沈倾乖巧点头。

走到门口处，她突然脚步一顿，“三爷，明日程督军的生辰宴，可是在程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