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二见她喜欢,忍不住笑了笑,“找了个摊贩随便让人捏的。”
沈倾笑眯眯的,“那么问题来了,你从哪里来的我的画像。”
谨二面色一僵。
“这个,自然是找人画的。”
实际上,他手中的画像,还是当初他去上阳村调查沈倾身世的时候谨一给的。
至于谨一哪里来的画像,谨二自然是不知道的。
沈倾面色复杂,抬眸诡异看他一眼,“你竟然偷偷找人给我画像,你这心思不纯啊。”
沈倾本想开个玩笑诈一诈谨二的。
没想到谨二脸色竟然瞬间爆红,欲盖弥彰的低吼了一句,“谁对你心思不纯了,你可不要含血喷人!”
对于谨二这炸了毛的反应,沈倾微微愣了愣。
她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方才不确定道,“谨二,你看看我,我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吧。”
谨二莫名,脸上的红潮未退,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你是男人女人你自己不知道,用得着问我!”
沈倾:“……”
她这是捅了马蜂窝了?
沈倾嘴角抽了抽,这才好脾气道,“好好好,你别激动。我就同你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就好。咱们是好兄弟嘛,你怎么可能会对我心思不纯。”
谨二莫名噎住。
瞪了她一眼,才气恼道,“你知道就好。”
沈倾神色莫名,盯着他涨红的脸色看了半晌,最后默默收了回去。
另一边。
江边的码头上。
一个男人身穿白色西装,头戴一顶圆顶帽子,同季宴礼道谢。
“那日的事情,多谢三爷。若不是三爷出现的及时,沈愿怕是早就成了敌国人的阶下囚了。”
季宴礼表情淡淡的,“你是我安插进去的人,救你也是应该的。只是你已经暴露,再待在云城,怕是会招惹祸事。”
沈愿点头,表示知晓,“我知道,三爷都是为我好。”
“嗯。”
季宴礼抿唇,没再说话。
倒是沈愿,一番道谢过后,面上却显而易见的露出了几分迟疑之色,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季宴礼漫不经得扫了他一眼,眼睛微眯,语气平平,“你还有事?”
沈愿颇有几分迟疑。
那日惊鸿一瞥见到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看错。
沈愿想了想,还是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三爷,那日属下仓促逃命时,曾在三爷身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不知道那人是不是……”
“你问沈倾?”
沈愿意听沈倾二字,顿时反应过来。原来那日没有看错,那人果然是沈倾。
当初沈倾来云城投奔的时候,老家的信其实是写给了他的。
只是他当时被特别区的人给盯上了,没敢去车站接沈倾,便把这事情给耽搁了。
起先他还挺担心沈倾的,私下里也偷偷摸摸的派了人留意过。但是为了不被特别区的人怀疑,他私信里的动作都十分小心翼翼,以至于这么多天都没有沈倾的下落。
真没想到,兜兜转转间,沈倾竟然进了季公馆,还成了季宴礼的下属。
沈愿神色复杂,也不知道季宴礼究竟知不知道沈倾是个女娃娃。若是知道,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将人赶出季公馆里。
季宴礼不知道沈愿的所思所想,直接打断他的想法,似笑非笑的开口道,“我听说,你家和沈倾家关系不错,你和沈倾也算是青梅竹马,似乎你们小时候还差点儿订了娃娃亲?”
沈愿心头一惊。
季宴礼的话透露出来的讯息可不止一点。
首先,他知道他和沈倾订过娃娃亲,那必然是知道沈倾是女的。
就是季宴礼那语气,听着怎么阴森森的。
沈愿下意识的要应,然而话到嘴边,对上季宴礼含笑渗人的目光,又一股脑的憋了回去。
“嗯?”
季宴礼一身挺拔立于岸边,淡眸轻扫他一眼,笑中带着几分凉意。
沈愿心生忌惮。
三爷不会是对沈倾生了旁的心思吧。
“沈倾她自幼女扮男装。我和他只有兄弟情义,算不得青梅竹马,只能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兄。”
沈愿倒是没有说谎。
从小到大,沈倾一直是女扮男装。
沈愿是为数不多知道沈倾是女娃娃的人。不过因为沈倾一直是以男装示人,沈愿见得多了,便也从心里下意识的会把她当做是一个男孩子。
这事儿并不是什么隐秘,就算季宴礼账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而且他来云城也有多年,小时候的事情他倒是记得,就是不知道沈倾能记得多少。
沈愿对沈倾并无儿女私情,自然不怵季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