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谈甚欢,很快就有人报给了季宴礼。
季宴礼原本吃过饭已经有一阵子了。瞧见沈倾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找她有事儿,便差了人去找。
结果派过去的那人很快便回来了,说是沈倾还在同季凡聊天,二人瞧着都很高兴的模样。
季宴礼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同那传话的人说到,“你去告诉沈倾,让她下午过来顶替季英值守,让季英去休息。”
沈倾得了消息,还颇有几分意犹未尽。最后瞧着时间不早了,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其实要不是季宴礼临时叫她回去,她倒是想同季凡再切磋一番的。
季凡的那本注解她有不懂的问题也请教过季凡了,这会儿心痒难耐想要切磋,奈何下午就要开始工作了,所以只能放弃。
之前去叫沈倾弟兄是谨一在管的人,之前沈倾也去同他打听过季凡的事情。
那弟兄觉并不知道沈倾是个女子,只觉得沈倾这样突然打听季凡的事情颇有些异样,便将此事暗中告诉了谨一。
这弟兄是机灵的,不光将之前沈倾打听季凡的事情摸的清清楚楚,还将沈倾和季凡的对话也偷听了去,也一并告诉了谨一。
谨一略微一想,心中便有些明白了。
瞧她这举动,莫不是看上了季凡了?
不过,这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至于沈倾的反常举动,究竟是看上了季凡还是有其他目的,这事儿还有待商椎。
毕竟有三爷在这里,任何一个女子都不大可能先注意到其他人。
毕竟论样貌和实力,整个云城都找不出第二个三爷来。
比起沈倾倾慕季凡的说法,谨一更加倾向于沈倾别有用心。
谨一神色凝重的将沈倾这几日的到场行为告诉了季宴礼。
“三爷,这沈倾当初来季公馆的时候,身上便处处透着古怪。她那一身怪异的功夫,还有非同凡响的言行举止,而且还能识文断字,瞧着就不像一个乡下来的人。”
“当初沈倾身世存疑,谨二虽然亲自去探查过,但是沈倾身上疑点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三爷难道就不怀疑?”
谨一想着沈倾当初来季公馆时候的模样,再到后来拼了命了想要留在三爷身边的反常行为,一时间越发觉得沈倾可疑。
“沈倾原本就可疑,如今仗着三爷的宠信,怕是觉得已经得了三爷信任,有了仰仗,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谨一进去的时候,季宴礼正在浇花,当初被沈倾剪坏的那盆花,如今长的娇艳欲滴,十分好看。瞧着比其他的花儿要更名贵些。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开口问了一句,“怎么说?”
谨一道,“这几日,她话里话外都在打听关于季凡的事情。小到季凡的喜好,大到季凡的家人,她同弟兄们全都打听了一遍。”
“属下怀疑,沈倾她打听季凡,定是别有用心。许是哪方势力派出来的探子也不一定。”
季宴礼笑了笑,“若她真是探子,潜伏在我身边不是作用更大,又何必费尽心思去打听季凡。”
谨一不假思索道,“三爷您聪明不凡,沈倾若是在三爷眼皮子地下,三爷又岂会纵容他胡来。怕是阴谋还没有得逞,就被三爷抓住小辫子了。”
季宴礼睨顿时睨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沈倾那一套了。”
谨一嘴角抽了抽。
三爷也恁偏心了。
沈倾说这些话,会得一句夸赞,轮到自己说话,反要被斥责。
不过这些也只是随便想一想,转瞬即逝。眼下最需要警惕的还是沈倾的身份问题。
也许她是沈倾不假,但是沈倾有没有另外的身份,那就不得而知了。
谨一道,“三爷,属下说的都是实话。以前龙门混进来的探子和奸细,伪装的再好最后还是被三爷给揪出来了,任何心怀不轨的人,都逃脱不掉三爷的眼睛。”
“嗯。”
季宴礼没什么表情,只是又对着眼前的那盆花修剪了一番,这才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剪到,不以为意道,“此事不用管,由着她去。”
“三爷的意思?”
谨一有些不明白季宴礼的意思了。
季宴礼总算抬眸看他一眼,却是面无表情叹了一句,“之前也没发现你如此蠢笨。”
谨一:“……”
谨一不敢再说话了,才听季宴礼慢条斯理道,“沈倾若是可疑,她就不会在季公馆里待这么久。若她真有能力瞒天过海,也不至于让你发现。”
虽然谨一也觉得仅凭一个小小的沈倾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但是沈倾这种四处打探别人消息的行为举止,也确确实实惹人怀疑,与细作无异。
不会瞒天过海,若是反其道而行呢?
谨一硬着头皮道,“三爷对她另眼相看,宠信有加,自然不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