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这个时候,季英办事情回来。
一早听说季宴礼在沈倾的房间里,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这声音也太惹人误会了。
季英脚步一顿,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停在原地。
片刻后,他抿着唇角果断转身,去了休息区待着了。
两个婆子又拿了一块新的砚台上来,瞧见脚步错乱的季英还有些纳闷,“奇怪,这季英瞧着脸色怎么不太对。”
另外一个婆子道,“能有什么不对,不就一直一个表情么。”
那婆子想想也是,便也没去想了,端着几方砚台进去。
房间里的沈倾可是被季宴礼折磨惨了。
握笔要端正,坐姿要挺拔,就连这字也要写的方方正正的。
沈倾被摧残的不行。
生无可恋的提笔,屏息静气划拉了一笔,果然又是一团似字非字的一坨。
“下笔要轻,不能重。”
季宴礼极有耐心的抽出另外一张空白的纸张,拿起毛笔挥斥方遒,几个俊逸的字体跃然纸上,很是赏心悦目。
“明白了吗?”
“啊?”
沈倾愣了愣。
瞧见季宴礼黑下来的脸色,登时反应过来,忙不迭的点头,“明白明白,我都明白的。”
明白了就慢慢练吧,我看着你。
沈倾:“……”
季宴礼是魔鬼吗?
练了一会儿,沈倾实在是受不了了,便借口自己想要喝水。
婆子也是体贴,不让沈倾亲自去,她们去给倒水。
沈倾没办法,只能在季宴礼的目光下继续练字,心中默默将季宴礼给暗骂了一遍。
季宴礼漫不经心的睨她一眼,“专注眼前。”
沈倾虎躯一震,立马坐的老老实实的。
她的四周也铺满了纸张,上面全部是她练出来的字。有的糊成一团,有的倒是写的像模像样,瞧着像个字了。
婆子热心,知道沈倾练习累,还特意拿了些水果上来。
路过休息区的时候,瞧见季英在那里,便又顺道给季英也送过去点儿。
季英瞧着两个婆子端着水果大咧咧的进了沈倾的房间,想着这会儿三爷应该得了空闲,便也默默的跟了上去。
季英的出现,可算是将季宴礼给支走了。
季宴礼一走,沈倾立马搁下毛笔,飞快的洗漱然后躺床上睡觉。
她就不信,要是自己睡着了,季宴礼还好意思把自己叫起来继续练。
沈倾猜的没错。
季宴礼果然没好意思再叫她起来练字。因着饱受了几个时辰的练字璀璨,她一觉睡到了天亮。
以后的几日,沈倾每日晚上都会练习几个小时的毛笔字,她的毛笔字也因为日夜练习有了很大的改善。
季宴礼也会每日陪着指点她。
沈倾也从刚开始的抗拒练习毛笔字,到现在的得心应手。甚至现在写字的时候也会乐在其中。
不得不说,其实写会了毛笔字,好处还是挺多的。练习毛笔字的时候可以让人静心,也可以修身养性。
随着沈倾写的毛笔字越来越好,时间也一天一天的过去。
薛钰被保密局的人一直关着,据说过几天就要被公开处决了。
消息传遍了整个云城,也不知道这群倭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谨一将打听到的消息仔细说给季宴礼听,语气里听着颇有几分大快人心。
“如今这薛钰一死,也算是替这云城的老百姓除去了一大祸害。听说薛钰原来的位置被顾玲珑给顶上了,三爷,你说这顾玲珑究竟是何意。”
“说她是个好人,她却又做了倭人的走狗。说她不是好人,偏生她又将薛钰给弄死了。属下怀疑,顾玲珑此举,不是真的归顺倭人,而是另有目的。”
“顾玲珑在季公馆里呆过,说到底,当初她犯的错,也不至于让人记恨。三爷,不若将人招为己用。”
季宴礼抬眸淡淡睨了谨一一眼,谨一便悻悻的闭上了嘴,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季宴礼不紧不慢开口道,“顾玲珑的事情,你不必再提。此人不可信,你要派人密切关注,小心提防。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她的目的都是季公馆。”
谨一眉心紧紧皱了起来。
“三爷的意思?”
季宴礼似笑非笑的看着谨一,“你若连事儿的前因后果都想不明白,日后就别说在我身边呆过。”
“当初她是以什么身份进的季公馆,又是以什么身份留在季公馆,这其中的细节一想便知,蛰伏这么久,如今她再次出现……”
季宴礼不说这些还好,一说出来,谨一便也觉得有些蹊跷。
现在想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