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想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季宴礼,笃定道,“想来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一件件一桩桩,皆是在三爷的算计与掌控之中吧。”
季宴礼挑了挑眉,对于沈倾的话不置可否。
她说的话基本都是对的。早在大帅前来云城的时候,他便已经在布局了。
她一向聪明,这时候能够猜到他的意图他并不意外。
反倒是谨一,神色复杂的看了沈倾一眼,最后肯定了一句,“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
沈倾:“……”
这话听着怎么就让人感觉那么不对味儿呢。
自从那日左天一泽来过之后,不论是保密局还是特别区,便都盯上了大帅府。
沈倾走出去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门口盯梢的人。
她有意无意的抬眸看了两眼,就见其中一个装扮成卖东西的挑贩将自己的帽岩往下遮了遮。
沈倾顿了顿,走过去随意问了一句,“大兄弟,你这菜怎么卖?”
那盯梢的人也没有想到沈倾竟然会直接走过来。他愣了愣,对上沈倾似笑非笑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已经被人给发现了。
他有些凶狠的一把将菜拿过去,“这菜不卖!”
“哦。”
沈倾笑眯眯的看他一眼,“你把菜卖给我吧,我用大帅的消息和你换。”
那人一脸警惕的表情,欲盖弥彰的开始赶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走,赶紧走,不要站在我摊子面前。”
跟赶苍蝇似的。
沈倾不由轻嗤一声,“你们在这里蹲了这么久,不就是想探查大帅的消息嘛,现在我上赶着要告诉你们,你们反倒是拿捏起来了。”
那人看了沈倾一眼,不明白她在搞什么名堂。要不是亲眼看着她从大帅府上走出来,他还以为这是哪里跑出来的疯子。
沈倾依旧笑眯眯的,“怎么样,要不要交换,一个消息换你一筐白菜,很划算吧。”
探子,“……”
最后,探子忍无可忍动了手,沈倾如愿以偿的将人揍了一顿,又把他两筐大白菜给拿走了。
末了才笑眯眯的告诉他,“你们以后不用再来守着了,实话告诉你们吧。大帅已经易主了,以前的大帅患病死了。”
沈倾提着两筐子大白菜喜滋滋的进了们,守门的人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前几天是一旦萝卜或者玉米粮食,今天又成了大白菜,那些探子挨了揍的也不在少数。
这些探子都是保密局那边的人,不是倭人,但是替倭人卖命。沈倾捏着手腕,觉得自己还是将人揍得少了。
每个人来了,沈倾都会一视同仁,将人惹毛了然后再打一架,最后告诉他们大帅已经死了。
然而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越是苦口婆心的告诉他什么,他反而越不信什么。你说实话,他越觉得你在说谎。
无疑,现在这云城之内真正当家做主的是季宴礼,至于大帅,怕是凶多吉少。
左天一泽那里没有得到确切消息,又没有调回部队,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且每日里传回来的消息,也让他心生疑虑,考虑季宴礼派人这么做的目的。
沈倾哪里会有什么目的,不过是纯粹为了发泄一下,本着不能浪费粮食的心思将那些东西全部抢回来罢了。
又过了几日,季宴礼正式被授印,成为这云城几个省新上任的大帅。自此,云城几个省的势力被季宴礼吞并。
云城几个省可以说是最富饶的几个省,如今坐拥几个省的大帅突然易主,别说倭人震惊,便连各地方的势力也都震惊无比。
究竟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能够扳倒大帅,自己成为新的大帅。
众人都对季宴礼十分好奇。
季宴礼成为大帅之后,各个地方都发来贺电,还送了礼过来。说是送礼,其实就是来探探这位新上任大帅的虚实。
不过只要是有人送礼过来,季宴礼都会照单全收。
这事儿登了报,左天一泽气的够呛。因为这事儿,藤田亲自给他通了电话,要求他务必稳定云城几个省的局面。
北方的战事不容乐观,暂时也抽不出兵力再到南方这边来。左天一泽身上的压力一下子就大了。
他发了军令状,若是不能稳定云城的局面,他便是要以死谢罪。
当天晚上,左天一泽便放下身段,亲自去见季宴礼。
没办法,为今之计,若果能说服季宴礼投靠他们最好,若是不能,那便只能来硬的了。
左天一泽脸上露出一抹狠厉。
他已经差人打听清楚了,季宴礼的亲信有好几个,其中最为宠信的就是一个叫沈倾的人,听说那沈倾还是个女的,是季宴礼的姘头。
而且,季宴礼还有一个妹妹在这云城的女校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