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一带过来的人也统统收了枪。
沈倾复又看向季宴礼,身子挺得笔直,“如今枪被你抢了,是我技不如人,三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季宴礼一阵沉默。
半晌,他蓦的轻笑出声。
“你倒是有骨气。”
他目光微黯,说不上那是什么表情,“你走吧。我不会杀你。”
说着,他收了枪,又动作飞快的将枪别在了沈倾的腰间。
沈倾抿唇,看了眼腰部的枪,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又抬起眼眸道,“三爷一心认定我就是个奸细,为何还要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我。我记得三爷以前似乎从放过任何一个奸细。”
对上沈倾探究的视线,季宴礼面色不变。他神色淡淡道,“渝元让为了保下你,不惜派了他的副将过来。我不会因为你,同渝元让交恶。”
“三爷觉得我会相信?”
季宴礼勾唇笑了笑,“今日过后,我会对外宣布你因为奸细的身份已经被秘密处死。”
好吧。
沈倾也笑了笑,“那我在这里,就先谢过您的不杀之恩了,三爷,我们后会有期。”
“嗯。”
沈倾抿着唇角,似是失去了同她说话的兴趣,一转身上了船。柴峥带着一群人跟在她身后上了船。
“走吧。”
季宴礼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船只,也带着人离开。
谨一有些茫然的站在那里,看到沈倾毅然决然的上了船,也不知道三爷的决定是对是错。
他抬眸间,季宴礼已经朝前走了几步。那黑暗里的背影似乎有些落寞孤寂。
他顿了顿,心头不免为季宴礼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