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充做军饷。
原本焦头烂额急得快上吊的户部尚书,终于能松口气,晚上也能睡上一两个时辰了。
半个月后,朝廷大军终于赶到冀州。
左胳膊被绷带吊着脸色发白的忠勇侯,领着长子次子和几十个军中武将一同恭迎太子殿下。
太子坐了一个月的马车,脸比受了伤的忠勇侯还要白。下马车的时候,徐靖不动声色地扶着太子的左臂。太子才没当众出丑。
“忠勇侯快请起。”
太子伸手,虚虚一扶,声音十分温和。
忠勇侯满面羞惭:“末将领兵来冀州,这都快小半年了,非但没有平定民乱,反倒接连吃败仗。骁骑营伤亡颇重,战死重伤的多达三成。都是末将无能,实在愧对太子殿下。”
太子叹道:“民乱如野火燎原,怎么能怪你。”
忠勇侯听到这等话,顿时心中悲戚惨然,老泪纵横。
他打了半辈子仗,还从没这般憋屈过。乱民死了一波又来一波,接连不断。麾下士兵再骁勇,也禁不住不眠不休接连打几个月的仗。
高家子侄后辈,有五六个永远留在了冀州。就是他自己,也在十日前被流箭所伤。
还好,太子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