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残肢断骸。打完仗我偷偷躲起来吐了一回。连着两天我都吃不下一口肉……”
赵夕颜捧着信,看着有些想笑,鼻子又有些发酸。
冀州大胜的好消息传至京城后,徐靖的信隔了五六日才到。
厚厚的十几页,她舍不得看。一页总要看个五六遍,才舍得翻下一页。
徐靖生于富贵,在锦绣堆中长大。生平受过最大的委屈,就是迫不得已进了宫。就是在宫中,也没受过什么罪。
如今随大军出征,衣食住行且不必说了,领兵上阵打仗,也是极辛苦的。
以徐靖的脾气,在人前绝不可能示弱畏怯。其实,他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郎。面对残酷的战场,也会有惊惧或害怕的时候。
赵夕颜翻到下一张信纸。
“……这场胜仗打完了,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仗要打。太子堂兄来冀州,确实是个英明的决定。打着堂兄的旗帜,所到之处,军心士气大振。堂兄又令官衙开仓放粮,众多饥民百姓有一口米粮,人心也安定了不少。”
“只盼着早日打完这一仗,早些回京城。这么多日子没见你,真想你……”
赵夕颜心里甜丝丝的,低头亲了亲信纸。
仿佛透过信纸,轻吻徐靖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