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王府里院落众多,徐芳徐芷徐莹都有自己的住处。徐芳领着女儿回来,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心情舒畅,耳根清净。
徐芷果然没待多久,吃了午饭就回了武安伯府。
徐芳哄睡了女儿,和徐莹低声闲话。
“你将家事都交给月牙儿了?”
徐莹笑着点头:“昨日一早,春生去了军营。我在午后将账册和钥匙都给了月牙儿。我原本担心她应付不来,特意坐在一旁相陪。没曾想,她做得好的很。”
徐莹将昨日的事一一说给徐芳听,徐芳会心一笑:“月牙儿外柔内刚,看着好脾气,其实极有主见,主意正得很。”
顿了片刻,又低声笑道;“小夫妻两个感情这么好,要是能早些有喜生下子嗣,父王母妃不知多高兴。”
徐莹失笑:“大姐也太心急了。他们两个成亲才十几天,便是进门有喜,也要等到下个月。”
“这些话,在月牙儿面前可别絮叨,省得讨嫌。”
做姑姐的,和弟妹相处,也得处处留意小心,别讨嫌了还不自知。
徐芳笑道:“我们姐妹私下说话,我才嘀咕几句。在月牙儿面前,我当然不会多这个嘴。倒是你二姐,心直口快的,我们得提醒着她一些。”
想到徐芷的脾气,徐莹也有些无奈:“二姐何止心直口快,还时常哪壶不开提哪壶。换我有这样的姑姐,我肯定头痛。”
徐芳看徐莹一眼:“怎么?你那个小姑子又闹腾了?”
一猜一个准。
徐莹呼出一口闷气:“别提了,说起来我就糟心。好在她已经出嫁,现在是霍家妇,闹腾起来也是霍衍倒霉。相公就是心软,前几日去劝她,结果被她挠了一通,脖子上留了抓痕。亏得是冬日,衣服穿得厚实,遮掩住了。不然,哪有脸去当差。”
“就她也敢肖想春生。”徐芳也难得刻薄一回:“用镜子照照自己,有哪点能和月牙儿相提并论。换了我是春生,也懒得多看她一眼。”
姐妹两个的私语,自不会传到赵夕颜耳中。
便是赵夕颜听到了,也只会置之一笑。
她和徐靖之间,从来没有第三个人。
谢娇不配。周隋也好,慕容慎也罢,同样不配。
……
过了两日,赵素馨赵鹊羽一同来了。
赵夕颜十分欢喜,亲自去正门处相迎。赵鹊羽一进王府,便惊叹不已:“哇!王府好生宽敞气派!”
赵素馨笑着嗔一句:“别这般大呼小叫的,让王府里的人听了,怕是要笑话你这个赵七姑娘眼皮浅薄。”
赵夕颜抿唇一笑:“有我在,谁敢笑七堂妹。”
赵素馨也乐了:“听听这语气,月牙儿如今是世子妃,掌着王府内宅,果然和以前大不一样。”
姐妹三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内堂。
徐芳徐莹姐妹两个十分识趣,并未露面。内堂只姐妹三个,气氛轻松愉快,说话也格外自在。
“五堂姐,你近来孕吐还严重么?”赵夕颜关切地看向赵素馨。
赵素馨无奈地笑道:“一天总要吐上五六回。好在就难受一阵子,吐过也就好了。”
怀孕生子从来都是一件极辛苦的事。
赵夕颜怜惜地看着赵素馨清减了许多的脸颊:“你瘦了许多,等熬过这一阵子,好好吃喝,将掉了的肉都养回来。”
赵素馨立刻道:“这倒不用了。我原本就嫌自己胖,现在瘦一些正好。”
“六姐夫不在府里么?”赵鹊羽好奇地问道。
赵夕颜笑着答道:“他四日前去了军营,再过一日就能回来了。”
男子在外当差,女子打理内宅,在众人眼中看来理所当然。
赵鹊羽也就不多问了,转而嘀咕道:“以前我们三个在一处,每日作伴消遣。现在就剩我和五堂姐,五堂姐怀着身孕要养胎,我一个人闷得很。”
赵夕颜笑道:“你嫌气闷,就来王府住几日。”
赵鹊羽眼睛一亮:“真可以吗?会不会太打扰了?”
“怎么会,”赵夕颜笑道:“只管安心住下就是。五堂姐,你也小住几日如何?”
赵素馨听了大为意动。整日在院子里安胎养胎,确实闷得很。赵鹊羽要是来了王府,她一个人就更闷了。
“我怀着身孕,吃喝都得单独另外准备,实在太麻烦了。”赵素馨口是心非:“还是算了吧!”
赵夕颜笑吟吟地握住赵素馨的手:“和我还这般客套。就这么说定了。今日就算了,回去之后和大伯母说一声。过个三四天,我打发人去接你们。”
姐妹三个说定了此事,心情各自大好。
这也是公婆都不在眼前自己当家做主的好处了。
北海王夫妇都在北海郡,徐靖去军营练兵,赵夕颜这个执掌王府内宅的世子妃,邀娘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