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儿小花儿被奶娘哄着睡着了。
夫妻两个,一同去沐浴。玉簪海棠两人远远守在净房外,等得太久了,几乎站着睡了一觉,才见主子双脚酸软地被扶着出来了。
徐靖神情餍足,随意一挥手:“你们都回去歇着,不用你们值夜伺候了。”
玉簪海棠离去后,徐靖直接打横抱起赵夕颜,轻松自若地回了寝室床榻上。
赵夕颜深觉自己无颜见人,用袖子掩住自己的脸,伸出白嫩的脚丫踹徐靖。徐靖嘿嘿一笑,伸手抓住她的脚,在脚心处挠了一挠。
赵夕颜扑哧一声笑了:“别胡闹,痒得很!”
徐靖长腿一迈,上了床榻,惬意地躺在她身边:“放心吧,我就是想胡闹,也有心无力了。。”
赵夕颜脸颊绯红,伸手拧他腰间的嫩肉。
夫妻两人亲昵笑闹,个中旖旎,不必细述。
徐靖从背后搂着赵夕颜,赵夕颜躺在他怀中。他在她耳边低声道:“月牙儿,内务府的银子被拿去做军饷。你的皇后册封礼,只能简单些。这个年,也得锁紧开支用度,大家都省一省。”
“我真是对不住你。”
“你刚做皇后,正是需要施恩立威的时候,我……”
赵夕颜在他怀中翻了个身,和他四目相对:“我们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眼下朝堂困难,内务府里的银子拨去用一用。等以后国库宽裕了,再还回来就是了。”
“你别为了这点小事耿耿于怀。”
徐靖嗯一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就像搂住了世间至宝,拥有了全世界。
……
赵夕颜这一夜睡到天明,格外香甜。一睁眼,两张白嫩的小脸蛋便映入眼帘。
赵夕颜心头一热,笑着将两个孩子搂进怀里,亲香了片刻。
“皇上五更就起身去上朝了。”玉簪笑吟吟地说道:“皇上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不要扰了娘娘安寝。”
所以,现在到底什么时辰了?
赵夕颜下意识地抬头瞧一眼外面,然后瞬间清醒:“糟了,都日上三竿了。我得立刻起身,去仁寿宫请安。”
玉簪忙笑道:“太后娘娘打发人来传话,娘娘昨夜睡得迟,就不必去请安了。”
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太后娘娘这么嘱咐了,可见是真的心疼娘娘。娘娘何不坦然领受?既是一家人,就不必讲究那么多俗礼规矩。不然,反倒显得见外了。”
这么说也对。
赵夕颜想了想,笑了起来:“那我今日就不去了,好好陪一陪孩子。”
玉簪笑着应一声,叫海棠金盏樱草都进来,一同伺候主子梳洗更衣。
以前近身伺候的活儿都是玉簪海棠做,如今赵夕颜进宫做了皇后,身边伺候的人自然多一些。
赵夕颜随口笑道:“玉簪海棠,你好好调教金盏樱草。等她们能接替你们的差事,我就放你们嫁人。”
徐二五眼巴巴地一直盼着,李二河也伸长脖子盼着哪!
玉簪和海棠被主子打趣调侃,脸孔红通通的。过了片刻,玉簪小声道:“奴婢还想在娘娘身边多留两年。”
海棠也张口附和:“奴婢也舍不得离开娘娘。”
如果赵夕颜还在北海王府,玉簪海棠嫁了人也能回内宅当管事娘子。在宫里就不成了。宫人一旦出宫嫁人,便不能在宫里当差。
宫门深似海,出宫不难,以后想再进宫见主子可就不是易事了。
赵夕颜笑道:“你们两个自小伴我长大,我也舍不得你们。你们只管安心嫁人,我以后自有安排。”
玉簪海棠听得喜上眉梢。
她们不知道主子要怎么安排,不过,既然主子这么说了,她们就安心踏实等着就是。
小花儿小果儿不甘被冷落,奋力地扯着娘亲的衣袖,口中咿咿呀呀。
赵夕颜低头,眉眼俱是温柔。
……
当日,内务府总管进椒房殿觐见。
三十万两银子很快进了国库,很快换成了大批军粮。三日后,李骁领一万士兵去太原郡剿匪。
转眼几日,便是腊月初六。
大晋赵皇后的皇后册封典礼在宫中举行。
按宫中规制,皇后册封礼仪繁琐,仅次于天子登基典礼,要进行大半日,晚上还有盛大的宫宴。京城有品级的诰命夫人都要进宫观礼。朝廷百官也要来观礼。
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皇后册封典礼缩减了许多开支。所以,册封典礼颇有些简薄,宫中例行的赏赐取消了,连宫宴也省了。
“这也太委屈皇后娘娘了。”
周尚书调任吏部尚书,已经正式走马上任。现在接替礼部尚书的,是赵夕颜的大伯父赵元仁。周尚书转头对新上任的赵尚书唏嘘。
赵尚书低声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