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宝,“……”
烧火婆子,这个词,呃,哥哥,敢情,我在你心目中一直就是这个形象?
“那个宝幢不敢杀我,皇上见我长时间不回,肯定会再派人来找我,我就不信他敢和皇上对着干,非要将我扣在这里”。
薛宝宝,“……那他要是不说扣留在这,跟皇上撒个娇儿,说要留你在身边做护卫?你猜皇上会不会答应?”
虞信语塞,宝幢是太上皇和太后的嫡幼子,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幼弟,又从小体弱多病,刚满周岁就一个人孤零零地被送到这神农山。
皇上言谈之间对这个幼弟十分怜爱,更别说太上皇和太后了。
别说是要他做护卫,宝幢若是真的要开口要薛宝宝做丫鬟,皇上也一定会满足他!
虞信气急,“反正我绝不同意你留在这!”
“那你说怎么个不同意法子?”
虞信语塞,薛宝宝安慰揉了揉他的掌心,“哥哥,我瞧着那位皇子殿下只是孩子心性,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肯定会说话算话的。
只不过一年半的时间,我留在这和留在薛家内宅,其实也没多大区别,倒还省了担忧薛蟠闯祸的心”。
虞信沉默,薛宝宝继续劝,“真的,哥哥,你想着啊,我在这里绝对比在京中自在!
至少能拿解牛刀剁肉削面条,不至于被骂啊!
更不要提神农山宝山在后了,这一年半的时间,我说不定还能求宝幢派个人手给我,经常带着我四处采采药,找找珍稀动植物什么的,说不定还真的能将青霉素配出来呢!”
薛宝宝说到这皱了皱眉,“薛家那边有哥哥你照应,我不担心,就是林妹妹,久不见我回去,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呢”。
虞信,“……”
果然那个林妹妹已经比他这个老哥哥重要了!
“哥哥,你回京的时候帮我带封信给林妹妹,日常也记得帮我多照应一下”。
薛宝宝说着仰头认真看向虞信,“哥哥,宝幢是皇家的人,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何必跟他硬碰硬?
不但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我可没哥哥厉害,皇家的人随便发句话,说不定就能毁我半辈子”。
短短十几天不见,薛宝宝就瘦了一大圈,脸上的婴儿肥已经不见了踪影,下巴尖尖的,这般仰着头看他,直叫他心都疼了。
虞信眼眶通红,猛地将薛宝宝搂进怀里,哽咽叫了声宝宝。
上一世,爸妈在宝宝十三岁时就双双离去,比她大十岁的他挑起长兄的责任,一手将她养大。
她于他,是妹妹,也是女儿。
世人都道她依附他而活,却不知道,其实,他对她的依恋比她对他更甚。
他二十三岁便在父母乍然离世的情况下接手家族生意,一路艰难地走过来。
不是宝宝,不是这个小小的、软软的,却总是会做最好吃的饭菜等着他回家,努力地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温暖他的的妹妹,他根本撑不下去!
这一世,他整整花了五年时间才终于找到了她,又不惜自伤,费尽心思才终于能名正言顺地站到她身边。
如今不过才短短数月时间,她却因为他的一时不慎要留在这深山老林……
薛宝宝摸索着要去摸虞信的脸,虞信扭头避开,恶狠狠问道,“乱摸什么?没大没小的!”
薛宝宝转了转身子,贴着他的耳朵压低声音道,“哥哥,一年半后,我就要满十五岁了。
太太肯定很快就要为我订下亲事,我可不想嫁出去伺候公婆小姑的。
我在金陵养了一批人,你方便的时候帮我去看看,挑个品行好又优秀的带去京城培养,给我做上门女婿”。
虞信一愣,重重揪了揪她的耳朵,笑骂,“不知羞!”
薛宝宝嘻嘻一笑,“我倒还是想做大龄剩女呢,这不是时代不允许吗?”
虞信失笑,兄妹二人又说了些闲话,薛宝宝便推开虞信要站起来,“时候不走了,哥哥早些睡,我明天去问问宝幢如何打算,再来见哥哥”。
虞信恋恋不舍放开她,和她一起往外走。
不想刚走到院门处,兄妹俩就发现宝幢竟然还在门外等着。
薛宝宝忙拉着不情不愿的虞信见礼,宝幢笑盈盈还礼,问道,“薛施主与兄长叙好话了?那贫僧明天一早就命人送虞施主和他的属下下山”。
薛宝宝一愣,“这么快?我还想写几封信托兄长带回去”。
宝幢十分好说话地点头同意了,“那便后天一早送虞施主下山如何?
正好明天贫僧可以带薛施主和虞施主在这庄子四处转转,虞施主也好放心”。
虞信冷笑,“放心?大师既做下了强人所难的事,又何必装什么好人?”
宝幢愣了愣,恍然问道,“所以,我这时候该不同意的?叫薛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