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神医亲眼看着宝幢一天天地变化,目光从不解变为赞叹。
看病下药最重要的是要对症,谁能想到薛丫头那不知道从哪本书上弄下来的古方竟然就真的对了主子的病症!
他费心竭力治了十六年,也只能勉强保住主子的命,薛丫头一出手,不过半年的时间就能叫主子如脱胎换骨般!
那丫头绝对是个灵性,有大气运的!
扁神医见猎心喜,慎重地向薛宝宝提出要收她为徒。
薛宝宝,“……”
神医,这么长时间了,你竟然没看出来我的本性么?
阿魏不屑,“老头,你天天自称什么神医,治了大师十六年都没治好,我们姑娘治了半年就治好了!
就算我不懂什么医术药术的,也知道我们姑娘绝对比老头你厉害啊!
要收徒,也应该是我们姑娘收你为徒才对!”
扁神医一愣,随即恍然,“小丫头说的不错,该是我拜薛丫头为师才对!”
他说着当真要拜,薛宝宝,“……”
行吧,这是逼着她要拜师啊!
想着这一年来,她也的确从扁神医这里偷师了不少,薛宝宝老老实实地磕头奉了拜师茶。
扁神医笑得满脸褶子都堆起来了,十分大方地将自己多年珍藏的医书都搬了出来,“这些你都拿回去看,先背,背熟了再来寻我”。
薛宝宝眼前一黑,她是造了什么孽,都高考过这么多年了,还要背书!
是惩罚她当年背英语单词不够用心吗?
……
……
随着宝幢身体日渐好转,孙大圣和孙二圣又绝对是合格的山间搬运工,他们就不用再局限于每天晚上回庄子。
宝幢弃了他那个一室一厅的木屋稍微改造了一下,换成了个两室一厅的,和薛宝宝一人一个房间,虽则行走于山间,却也十分舒适便利。
随着宝幢的身体日渐好转,他们在外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也越来越深入神农山。
恍惚就是一晃眼的功夫,日子已经进了七月,暑气微微消退,宝幢十八岁的生辰近在眼前了,他们该进京了。
薛宝宝竟真的像自己之前预言的十分不舍,她还没有看遍神农山。
宝幢含笑安慰,“薛施主不必不舍,他日再来便是”。
他如今已经恢复了健康,看着只是比常人略清瘦些,一张脸也恢复了本来该有的容色,端雅俊美,直如海上生明珠,深山出美玉。
薛宝宝自进了红楼世界,到处都能碰见俊男美女,女子中诸如林黛玉、甄英莲、王熙凤那绝对都是难见的绝色。
男子中像贾宝玉、贾琏、秦钟,也都能称得上一声美男子。
但若论容貌之盛,她私以为男人中当首推她哥哥虞信,其次便是儒雅博学的林姑丈,像贾宝玉等人虽也生得不俗,不管论容貌、论气质都要打个折扣。
而恢复了健康的宝幢绝对能和她哥哥,和林谪仙一较高低!
只虞信气质华美锋利如他腰间的绣春刀,林姑丈温润儒雅,宛如谪仙。
而眼前这个少年明明生着一双璀璨如琥珀的桃花眼,丰润的双唇在阳光下染着玫瑰金的光泽,微微勾起,更是宛若求吻般多情。
气质却端雅如佛陀,连嘴角勾起的弧度和眼角弯起的细纹都写着悲天悯人四个大字。
如果说林黛玉是不用干冰也能演仙子,那他就绝对是给个小马扎坐着就能演观音菩萨。
再一看他额心垂着的清心石,嗯,越发像观音菩萨了!
薛宝宝眨了眨眼,使劲甩脱宝幢的美颜暴击。
嗯,这么俊俏的少年郎是她养好的呢,真是太太太有成就感啦!
至于这神农山,宝幢也许还会有再来的时候,她,就算有机会来,没有宝幢和他的孙大圣们,她绝不敢轻易深入。
这一年多来,她见识了神农山的神奇和美妙,也亲眼见证了其凶险之处。
不要说那些深藏于善终的猛兽毒虫,有时候路边一株不起眼的草都能致命。
……
……
宝幢也不知道是不是根本没打算长留京城,带着佘管家、西柳、孙小圣和那栋木屋就下了山,木屋里除了日常用品和换洗衣裳,什么都没带。
孙大圣和孙二圣被留下来看家,可怜巴巴地一路将他们送下了神农山,才在宝幢的催促下恋恋不舍地回了山林。
他们在和孙大圣、孙二圣告别的功夫,一批人来了又走了,留下了十来匹马和加上了轮子和车辕的木屋。
宝幢率先登上了木屋,笑盈盈冲薛宝宝合十行礼,“薛施主,路途辛苦,不如上来稍歇片刻”。
薛宝宝,“……”
这就是红楼版的房车么?
红楼版的房车比马车宽敞多了,也稳当多了,薛宝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