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谅,二太太的确是病了的,重风寒,起不了身,否则定是要来给叔叔拜年的”。
王子腾凝目看向贾琏,“重风寒?怎么大过年的着了风?”
贾琏不自觉咳了咳,“二房的事,小侄也不清楚,叔叔还是问宝玉吧”。
贾宝玉涨红了脸立在一旁,却是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
因为他言辞不当,致使母亲生气呕血,之后更是贪图玩乐,在这大冬天将昏迷的母亲丢在院子里不管不顾。
这样的事,他怎么说得出口?
王子腾怫然不悦,“怎么?不过就是着了风,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肯说?
好,既然你们不肯说,我自己去看,难道我王家的姑娘嫁到你们贾家去,就任得你们贾家的人折腾不成?”
王子腾这话说得重了,贾琏忙跪了下去,见贾宝玉还呆着不动,忙扯了扯他。
贾宝玉忙也跪了下去,贾琏低声道,“宝玉,昨儿的情况可只有你知道,你还是说了吧,别惹你舅舅生气”。
贾宝玉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薛太太忙打圆场道,“哥哥也不用急,明天我就去姐姐家拜年,亲眼瞧一瞧,不过就是个风寒,没什么大碍的”。
王子腾见贾琏二人情况,知道王夫人多半是真的病了,且还与贾宝玉有关。
贾宝玉他是知道的,做不了什么大事,应该没有大碍,也就微微放了心。
听薛太太说了这话,便揭过了这个话题,叫王熙鸾,“带你姐姐、妹妹们,还有环哥儿去暖阁坐坐,听听书、吃吃点心,不可怠慢了”。
贾政自然不可能亲自到王家来拜年,王熙凤有有孕,今天就是贾琏带着贾宝玉、探春和贾环来了。
王熙鸾在王子腾面前十分地乖巧,乖巧地行礼应是,带着薛宝宝几人退了出去。
等到了暖阁,王熙鸾也十分尽责地当着东道主,吩咐请女先儿过来讲书,又请众人吃点心,不必拘束云云。
贾环转了转眼珠,道,“听书有什么意思?我们来赌钱吧?”
王熙鸾连贾宝玉都看不起,哪里看得上他一个庶子,装没听见,低头吃点心。
贾环就撒泼道,“我要赌钱,我要赌钱!
我到你家里来,你不说好好招待我,干巴巴地叫我听什么书,我才不要!”
探春连忙喝止,贾环哪里听她的,只一个劲地耍赖。
王熙鸾不耐又不屑地指了几个丫鬟,“你们带他赌钱去,赌大一点,不够到我箱笼里去拿。
我倒要瞧瞧荣国府的爷们有多少银子,到我们家里来赌钱来了!”
贾环耍赖道,“怎么?我到你家来,你就派几个奴才陪我赌钱不说,还要赢我的钱不成?”
王熙鸾就朝探春讥讽一笑,探春气得眼都红了,偏偏贾环根本不听她的,只一味地吵闹。
薛宝宝实在看不过眼,朝贾环招了招手,“环哥儿过来,你好好陪我们听说书,我给你个好东西玩”。
贾环顿时来了劲,“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