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乱跑,被拍花子拍了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南星吓得一个激灵,忙追问什么拍花子,问明白后,不屑一笑,“别说拍花子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靠近我。
就算能,主子给我吃了很多药,根本不怕什么迷药!”
薛宝宝心头微动,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当初虞信莫名中招,又无端脉象虚弱的事。
她也从来没有忘记过宝幢绝对是个药理学高手的事,只她惜命,宝幢不说,她根本不敢追问。
而南星的话,无疑再次证明了宝幢绝对在药理学方面极有造诣。
要吃什么药才能让一个人连迷药都不怕?
薛宝宝心头直发痒,只她还是怂,根本不敢追问,敷衍道,“那你也不能乱跑,看好了我,不然我被拍花子拍去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南星果然紧张起来,连连保证,一定会把她看好了。
他们没走多远,两边的摊贩就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很多都是卖吃食的。
薛宝宝还从来没在京城大街上吃过小吃,顿时来了劲,振奋道,“南星,我们开工!”
十三到十七,五天四晚,她一定要把京城的小吃从头吃到尾!
天天只能叫小厮去打包买回来吃什么的,实在太憋屈了,味道也差多了!
“开什么工?能不能也带我一个?”
熟悉的声音传来,薛宝宝下意识回头,一张恶鬼面具几乎贴着她的眼珠出现。
薛宝宝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推,怒骂,“你贴那么近干什么,想吓死我?”
宝幢摘下恶鬼面具,指着她哈哈大笑,“你骂我,不记得你是个大家闺秀了?”
薛宝宝,“……”
被骂还这么开心,大师你原来这么抖的么?
宝幢这一摘面具,薛蟠和林黛玉立即认了出来,忙要行礼。
宝幢笑着摆手,“不用行礼,贫僧还想好好玩一会,不想被人认出来”。
他说着又将恶鬼面具戴了回去,薛蟠和林黛玉去看薛宝宝,见薛宝宝真的就不行礼了,也就不动了。
这时,一个二十出头的俊秀青年急急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表弟。
待跑到跟前,更是气急败坏地朝宝幢嚷,“你跑那么快做什么?被拍花子拍了去,我一大家子的命都不够赔的!”
宝幢态度良好地竖掌行礼,“原是贫僧见着了薛妹妹,一时高兴走快了,表哥恕罪”。
薛宝宝,“……”
不过就是过了个年,她为什么就从薛施主变成了薛妹妹?
俊秀青年只得憋屈还礼,又朝薛蟠几人行礼,自我介绍道,“在下羊锦平,见过诸位”。
叫宝幢表弟,又姓羊,薛宝宝几人立即明白了他的身份——承恩侯府的少爷,羊太后的娘家侄子,羊皇后的娘家弟弟!
薛宝宝几人连忙还礼,羊锦平的目光从薛蟠脸上一掠而过,落到了薛宝宝身上。
略顿了顿,又看向林黛玉,俊秀的脸上立即就露出惊艳之色来。
薛宝宝,“……”
唔,我林妹妹就是这么优秀,露出半张脸也能叫个羊家的少爷一眼惊艳!
羊锦平显然家教极好,又立即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移回目光。
“薛妹妹,你刚刚说开什么工?”
薛宝宝,“……”
拜托,你又不是贾宝玉,妹妹可不是能乱叫的!
薛宝宝木着脸开口,“噢,我是见这里有许多卖好吃的,想买点尝尝”。
宝幢跃跃欲试,“我也想尝尝!薛妹妹,你看,我都饿瘦了!”
宝幢没有说谎,短短十几天不见,他就瘦了一截,下巴都瘦尖了。
肯定是又不好生吃饭了!
宝幢舌头刁,只要不是她做的,他一沾口就能吃出来,然后就不肯好生吃。
林黛玉对宝幢的印象还停留在听他讲经时的巨大光环和羊太后想要拉郎配的惊悚中,此时见他言止随和,不由大是惊奇。
又见他与薛宝宝言行亲密,更是惊讶,一双灵动的眼睛绕着宝幢和薛宝宝直打转。
宝幢根本没注意她,解下腰间的荷包朝薛宝宝晃了晃,“薛妹妹,我带了许多银子,足够我们两个吃到明天!”
薛宝宝,“……”
就我们两个吃?
薛蟠和林妹妹就算了,难道你表弟你都不准备请的吗?
这时街道两边的彩灯次第亮了起来,将本就热闹的气氛渲染得更加喜庆。
薛宝宝还是第一次沉浸式体验古代京城元宵佳节的热闹繁华,看什么都觉得好玩,吃什么都觉得好吃。
宝幢显然也很高兴,一整个晚上,薛宝宝与他朝夕相处近两年,已经能摸清楚一些他的性子。
虽然宝幢一直戴着面具,她也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