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开心、很满足,他不需要一个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改变……
……
……
抄了一夜《清心咒》的宝幢在听到隔壁的开门声后,立即放下笔往外走去,恰恰和神色憔悴、眼底一片淤青的薛宝宝碰了个正着。
宝幢蹙眉,“妹妹这是——”
薛宝宝揉揉脸,苦笑,“半夜醒了,睡不着”。
其实是被噩梦吓醒了,然后就不敢睡了。
宝幢没出声,伸手握住薛宝宝的手腕。
薛宝宝吓了一跳,正要挣开,就见宝幢闭上眼睛,轻声念了起来,“观自在菩萨……”
薛宝宝,“……”
行叭~
许是佛子大人真的法力无边,长长的一片经文念过后,薛宝宝一直无端提着的心缓缓落下,难得轻快道,“我探了自己的脉搏,除了虚弱些,什么异样都没有,你是怎么做到的?”
宝幢微微一笑,“你不是不喜欢那些个毒草、毒虫,我就不与你说了”。
免得妹妹觉得他阴暗又险恶,天天与那些个毒虫毒草为伴,说不定还会怕他。
“谁说我不喜欢了?”
宝幢继续微笑,“你第一次看到蛇薄荷时,吓得脸都白了”。
说不定还在心里骂我是神经病。
现在的薛宝宝自然不是当初那个刚进眉寿山庄,小心翼翼,生怕得罪面前这座大神的小可怜,大咧咧嗨了一声,“那是怕活的啊,死了,都做成药了,有什么好怕的?
要不是怕大师你不肯传授自己的独门秘技,我早就哭着喊着要拜师,求你把这手配毒药的功夫传给我了”。
宝幢怀疑,“你想学那个?”
你不怕?
不嫌肮脏诡谲又阴毒?
薛宝宝莫名,“为什么不想学?”
传说中的毒术啊,试问有哪个制药学的研究僧不想学一学啊?
宝幢嘴角笑容微僵,随即又释怀一笑,薛妹妹果然是薛妹妹,永远都这么讨他喜欢!
“好,等回京,我就教你,其实也没什么难的,比你那青霉素好配多了”。
“那一言为定!”
薛宝宝多年来暗搓搓的小心思一朝得以实现,激动朝宝幢伸出手,双眼发光地看向他。
宝幢只觉不但她那双圆溜溜的杏眼,她整个人都似乎在发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这应该是要与自己击掌为誓。
于是,小和尚缓缓伸出手,正要与她的手心相贴,薛宝宝已激动拍上了他的手。
清脆的掌声响起,随即就是她哈哈的笑声,“那可就说好了,不许舍不得,更不许赖皮!”
宝幢收回手,拢入袖中,不自觉握起手,指尖轻轻抵住掌心,那是薛妹妹的手刚刚触及的地方,莫名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