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金乌”。
所以,昨天在听说卧佛山上的尸体都状若烤焦,他才会跟着虞仲一起来看,然后,他看到了南星——
虞信的一颗心在心口砰砰地轰鸣,咽了口口水才说出话来,“王爷,王爷,还能下毒,所以,王爷肯定没事——”
找不到尸体的宝幢没事,那是不是说明宝宝也没事?
生平第一次,他迫切地渴望着宝幢能够平安无事。
北芪没有接话,虞信说得固然有可能,但也有可能,主子刚下过毒就遭了毒手。
一炷香的时间很短,但在危机时刻,却又过于漫长。
“找主子的事还要劳烦虞大人,我先带南星去找大夫”。
虞信几乎不敢去看北芪,涩然开口,“南星已经——你——”
北芪打断他,“南星没死,那柄刺入他心口的匕首力道不够,没能刺穿他的心脏。
正好主子下了金乌的毒,护住了他的心脉,我刚刚又给他输了些内力,现在他的心口处已经回温了,他不会死”。
虞信愕然,“毒,毒药能护住人的心脉?”
北芪抱着南星站了起来,“我和南星从小为主子试药,对别人是毒药,于我们却大有助益”。
他说完朝虞信微一点头,抱着南星快步而去。
虞信深吸一口气,太好,南星没死!
南星没死,宝宝也不会死!
……
……
虞信勉强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一一排查。
很快,他就发现薛宝宝从京城带出来的护院和镖师都不在尸体里,还有羊锦平也不在。
很快,白光出现时就在附近的猎户被带了过来,佛光出现后上了卧佛山的人也都一一被带了过来。
可惜,他们都没有看见什么有用的线索。
知道最多的猎户也只远远听到了“菩萨显灵、菩萨饶命”之类的喊话,其他根本一问三不知。
于是,虞信又开始仔细清查所有上山、下山的痕迹。
三天后,他找到了躲在卧佛山深处一个猎户家养病的羊锦平。
羊锦平面色青白、嘴唇青紫,一看就是中了毒。
以虞信一个外行来看,就很像金乌毒轻度中毒的样子。
听北芪说,金乌是剧毒,吸足一炷香的时间,必死无疑,那羊锦平这是什么情况?
他中了毒,又为什么不去交通便利、方便找大夫、买药的黄州,反倒躲在这深山中,以重金拜托猎户将大夫请进山来帮他看病?
面对虞信的询问,羊锦平哆嗦着解释道,“天黑,我慌不择路,也不知道怎么走到了这,实在是走不动了,只能托猎户请了大夫来。
大夫说我中的毒药性厉害,不宜轻动,就只能暂时在这里养着”。
羊锦平的解释十分合理,虞信上下打量着他,“羊公子,你一直在发抖,是毒发了?”
还是心虚害怕?
羊锦平连声音都在抖,隐隐夹着哭音,“发抖还是好的,有时候疼起来,疼起来——”
虞信不懂医术,看他这样子也知道他现在的日子绝对不好过,再次追问,“羊公子,你将当时的情况再说一遍”。
羊锦平深吸一口气,“虞指挥使,王爷不见了,我也很担心,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当时,当时,一直跟着我的贴身随从突然出手打晕了我。
等我醒来时,就看到所有的人都倒了下来,一边吐血一边喊着菩萨显灵。
我只听到那个随从喊菩萨显灵,有佛光接走了王爷和薛姑娘,我当时,我当时——”
羊锦平说着忍不住哽咽了一声,伸手捂住脸,“虞大人,我很怕,又没看到王爷和薛姑娘,就跑了。
我也不想的,但我太害怕了,我害怕——”
羊锦平的话没有漏洞,他这般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遇到那样的情况,会害怕、会逃跑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你看到佛光了?”
羊锦平崩溃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我醒过来的时候,王爷和薛姑娘已经不见了,所有人都在吐血,都在吐血……”
虞信问不出更多的东西,羊锦平的话里没有漏洞。
偏偏羊锦平受了很大的惊吓,还中了毒,他根本没办法从他的面部表情或细微的动作中判断出他是否在撒谎。
虞信双眼通红,死死盯着捂着脸痛哭的羊锦平。
羊锦平是羊太后嫡亲的侄子,宝幢嫡亲的表哥,按理说,他不会害宝幢,他也不能轻易对他用上锦衣卫的手段。
许久,羊锦平的哽咽声渐至于无,颤抖也渐渐止住了。
虞信偷偷吐了口浊气,冷不丁开口,“南星没死!”
羊锦平浑身一抖,虞信死死盯着他,不紧不慢开口,“你中的毒叫金乌,是王爷下的,只要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