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王爷来了,在陪姑娘配药”。
莺儿的声音在外突兀响起,眼睛刚刚睁开一条缝,还没有看清宝幢反应的薛宝宝吓得一抖,匆忙想要撤退,同时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舔过后她才反应过来,她还贴着宝幢来着,所以,到底是伸舌头了———
薛宝宝大囧,急急后仰,腾地站了起来,绕过工作台去开窗户,使劲揉着自己发烫的脸颊。
宝幢显然还有点回不过神来,愣愣看着上蹿下跳的薛宝宝,别说动弹了,连眼神都似乎僵住了。
虞信进门时看到的就是双颊嫣红、双眸如水的薛宝宝和发愣的宝幢。
虞信立即就起了疑心,怀疑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刮在薛宝宝和宝幢脸上,“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宝幢还在发愣,根本就不理人。
薛宝宝死不承认,“就配药啊,能做什么?”
虞信更加怀疑,“没做什么,你脸红成这样?”
虞信说着目光又忍不住落向宝幢,宝宝脸红成这样,这假和尚偏偏还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两个小东西到底在搞什么?
“哎呀,说了没什么就没什么了!”
薛宝宝拖着虞信就往外走,“你今天不是送大皇子去羊府了吗?来跟我说说详细情况”。
虞信被薛宝宝拖走了,宝幢愣愣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半天都没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绯红爬上他雪白的耳廓,又迅速蔓延,不过片刻的功夫,小和尚已经成了一只煮熟的小和尚。
明明已经远离的唇舌却像是源源不绝的热源蒸得他口干舌燥,他默默在原地坐了一会,猛地抓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往嘴里灌去。
一大壶茶水灌下去,他却还是觉得渴,舌尖不自觉舔上干渴的唇,他的心脏也后知后觉地快速跳了起来。
养在深山十八年的小和尚下意识捂住跳得欢快的心脏,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他想要再次贴上那双柔软的、丰美的唇,想要更多、更多……
……
……
外面,虞信将早上在羊府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再次强调,“那个假和尚绝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良善——”
薛宝宝打断他,“难道真的要像他说的,以恩报怨,等着萧训登上皇位后再来杀我们才叫良善?”
虞信噎住,“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善良而有锋芒,有什么不好?”
薛宝宝抬眼认真看向虞信,“哥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我也知道如果我真的嫁给他,会有很多很多不可控的变数。
但人么,短短一辈子,他可以为了我不要性命,我为了他勇敢一回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虞信轻吐一口气,“你下定决心了?”
薛宝宝认真点头,“哥哥,我从来没有像喜欢他一样喜欢谁,他就算要做皇帝,我也要赌一把”。
虞信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没有说话。
薛宝宝好笑地捶了捶他,“哥,拿出你当年在商场上大杀四方的威风来。
不过就是个位高权重的妹夫么,怎么?hold不住了?”
虞信转眸瞪她,“女大不中留!你倒是不害臊!给我好好说,你刚刚和那假和尚在干什么!”
薛宝宝毫不示弱地瞪回去,“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许叫他假和尚!
再叫,我就天天在林妹妹面前叫你薛大黑!
再好好跟林妹妹科普科普你当年红粉知己满天飞,私生子遍地跑的光辉历史!”
虞信顿时黑了脸,“我什么时候有什么历史了!我薛至简天地可鉴地洁身自好!
明明是那些个女人不要脸,仗着我们家风纯善,天天碰瓷我!
偏偏某人一味的假好心,看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孤苦伶仃的女人就母爱泛滥!
恨不得把所有来历不明的私生子都接到自己家养着!现在倒好意思说我!”
“那也比你好!也不知道是谁就为了来碰瓷的私生子特意办了孤儿院,还提供一站式服务,毕业了优先录取到咱们家公司上班!”
虞信气得使劲戳她额头,“你还好意思说!也不看我到底是为了谁!不是某人天天在我耳边念叨那些孤儿可怜,我去费那个心!”
兄妹俩互怼了半天,薛宝宝再次被自家哥哥压得死死的,开始转移话题,“对了,你和林妹妹到底要怎么办?”
一提起这个,虞信果然暴躁了,“这古代的迂腐书生果然麻烦!就死盯着镇抚司名声不好的事,怎么都不肯松口!
我看他是宁愿把林妹妹许给贾宝玉那个绣花枕头,都不想许给我!”
薛宝宝同情看向他,“既然林姑父不许就算了,反正你只是因为在林妹妹闺房养伤的事想负责”。
虞信危险盯向她,“你听谁说我想娶黛玉只是因为想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