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就看老太太和二太太会不会私下补贴你了。
我这几年和宝姐儿做生意挣了点,拿一万出来给你添妆,薛家虽然富贵,咱们家的女儿也是极金贵的”。
探春受宠若惊,“二嫂嫂,这,太多了,不必,不必的”。
王熙凤嗔怪瞪了她一眼,“什么不必?我是你二嫂嫂,以后还是你名正言顺的表姐,私底下补贴一下妹妹怎么了?
这一万两,我早已托你琏二哥哥置办了东西,存在库房里。
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却也不必学那些个小家子气。
自己去看,有那缺的,或是想要的,单管列个单子来,叫你琏二哥哥去置办。
反正咱们有十万两呢,什么都能给你买了来!”
探春咬着唇,低低嗯了一声,她知道王子腾对她好是因为宝姐姐赐婚的事,凤姐姐却不是。
她记着便是,他日有机会,她一定竭尽全力以报!
王熙凤正拦着探春去看嫁妆,不提防贾宝玉忽地一头撞了进来,见了她就一把攥住她的手,失魂落魄问道,“凤姐姐,太上皇真的给宝姐姐和林妹妹都赐了婚?”
王熙凤下意识答道,“圣旨都下了,那还能有假?”
“不可能不可能……”
贾宝玉松开了王熙凤的手,喃喃念着,目光呆滞地往后退。
王熙凤见他这样子不对,正要说话,贾宝玉忽地哇地吐出一大血来,一头栽倒在地!
王熙凤,“!!!”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贾母的宝贝疙瘩吐血昏迷了,王熙凤和探春自然看不成嫁妆了,有一个算一个地全去贾母面前跪着了。
事情的经过简单又快速,贾母很快就叫无辜的探春起来了,面色阴沉盯向王熙凤,“凤丫头,你明知道宝玉向来是个痴性子的,怎么受得了那个?你说话也不避讳着点!”
觉得自己比探春还无辜的王熙凤,“……”
我为什么要明知道他受不了那个?
就算我说话避讳,太上皇的旨意都下了,整个京城,马上整个大萧的人都知道了。
你能叫我避讳点,叫贾府上下的人避讳点,难道能叫整个京城,甚至整个大萧的人都避讳点吗?
除非你把宝玉关家里关一辈子!
探春看了一眼王熙凤,大着胆子道,“老祖宗,当时二哥哥突然冲进来问,肯定是已经从别处得了消息,不过就是来求证的。
凤姐姐也是猝不及防,随口就答了一句,并不是有心的”。
贾母这才想起来,“来人,给我去查是哪些个奴才在瞎嚼舌根子,全部撵出去,越发没个规矩!”
探春没想到自己求情不成,反倒又给王熙凤加了个管家不利的罪名,不由歉意看向王熙凤。
王熙凤乖乖认错,“老祖宗恕罪,原是孙媳说话嘴上没个把门的,下次绝不会了”。
下次等宝妹妹和林妹妹正式出阁,我一定找老祖宗您最看重的奴才告诉宝玉,然后支使宝玉去向二老爷求证!
上次,贾母罚王熙凤跪,王熙凤就坐着滑竿四处晃了一个月的时间,只差没昭告全京城她这个恶毒老祖宗罚她跪了。
这次虽然贾母非常生气,却也没敢多罚她跪,又给了顿排揎,让她走了。
出了贾府的院子,王熙凤继续兴致勃勃地拉探春去看嫁妆。
反倒探春十分过意不去,试探道,“凤姐姐,你若是不舒服,就不必陪我去看什么嫁妆了,左右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
王熙凤莫名,“不舒服?什么不舒服?我没有不舒服啊!”
探春,“……”
王熙凤就伸手捏了捏探春的脸,哈哈笑了起来,“探丫头,嫂嫂先教你个乖。
嫁到薛府后多跟宝丫头亲近亲近,包你也能像我一样绝不会无缘无故的不舒服!”
探春愣住,那般刁难责难,原来在凤姐姐心中竟是“无缘无故”么?
……
……
对于贾宝玉这次突然吐血昏迷,贾府上下,包括贾母和王夫人都以为是一时哀怒攻心,淤血吐出来就好了。
没想到贾宝玉竟是一连几日高烧不退,一直昏昏沉沉睡着,胡话不断。
偶尔醒了,就嚷着找贾母、找王熙凤,叫她们赶紧去林府提亲,他的林妹妹已经及过笄了,可以议亲了。
王熙凤一声不吭,贾母只一味地拿好话哄他。
到了第三天,贾母实在坐不住了,叫王熙凤去向薛宝宝求药。
她虽然不出门,却也早就听说了青霉素的大名,只是现在市面上还买不到,但传说青霉素就是七王爷做出来的,薛家肯定有!
王熙凤只得去了,恶狠狠地对薛宝宝道,“你们装青霉素都是用的什么瓶子,给我一个,我装点加了颜料的水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