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步又一步走完与薛宝宝的大婚仪典。
薛宝宝看着就觉一颗浮躁不安的心渐渐安稳了下来,甚至在吃生饺子时也没有任何的抗拒。
随着喜娘高声的赞唱声、恭贺声,宝幢痴痴看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乌发,低低念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妹妹,我们现在也是结发夫妻了!”
不知怎的,薛宝宝就红了脸,低低嗯了一声。
喜娘们笑着退了出去,片刻的功夫,大殿内就只剩下了刚刚结为夫妻的新郎和新娘子。
宝幢咽了口口水,悄咪咪打量了下四周,小声问道,“妹妹,我现在可以亲你了吧?”
薛宝宝,“……”
宝幢见她不说话,上前半步,又小声问了一遍。
薛宝宝,“……”
就很想搡住某人的领子,告诉他要亲快亲,问个毛线问!
然鹅,她现在是娇羞的新娘子,就只能原地装娇羞。
宝幢又重重咽了口口水,拉起她的手,带着她往次间走,“那我带你去看我刚配好的药!”
薛宝宝,“……”
就完全不知道她男盆友看着还挺聪明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就是你上次说过的,配合着青霉素使用,能强效止咳的药,我配出来了!”
薛宝宝,“!!!”
竟然真的配出来了!
那还等什么!
薛宝宝振奋下几步就跨到了宝幢前头,“快!带我去看!”
琉璃灯下,薛宝宝盯着药剂的一双杏眼亮如星辰,闪动着叫人心悸的光。
宝幢看着就不自觉笑了起来,露出深深的酒窝。
真好,他和薛妹妹成亲了,就算配药配得再晚,薛太太也不会再叫林黛玉来催他离开了!
宝幢的目光专注而炙热,薛宝宝下意识抬起头,正好和他的目光碰了个正着,稳稳捏着搅拌棒的手就是一抖,脸也不自觉烫了起来。
她暗暗唾骂自己没见过世面,努力镇定地放下搅拌棒,“王爷,这个药——”
嗳,不对,今天好像是他们大婚来着!
薛宝宝扭头看了眼更漏,又看向宝幢,唔,新郎官好像一点不着急的样子。
新郎官不急,她这个新娘子——
薛宝宝想起虞信背她上花轿时一再的警告,无奈叹了口气,好吧,她也不能急。
但就算再不急,现在也要睡觉了,明天可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呢!
薛宝宝又看了宝幢一眼,某个新郎官还是完全没有着急的意思。
行吧!
薛宝宝暗暗咬牙,开口,“王爷,不早了,我们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认亲”。
宝幢微微瞪大眼睛,呆呆噢了一声,随即就反应了过来,激动扯着薛宝宝的袖子就跑,“对对对,我们快睡吧!”
羊锦平送他的书上写着的,大婚之夜是要同床共枕、被翻红/浪的!
薛宝宝,“……”
所以,这个人反应这么迟钝的么?
宝幢高兴扯着薛宝宝跑到床边,一屁股坐下,然后就愣住了。
睡觉么,自然是要脱衣服的,但,在妹妹面前脱衣服?
是不是不太好?
会不会被妹妹骂登徒子?
宝幢正在迟疑,薛宝宝已经快速上了床,放下帐子,脱了外面的衣裳,只着寝衣,钻进了被子,然后将衣裳扔了出来。
宝幢,“……”
所以,同床共枕之前是可以脱衣服的?
宝幢立即有样学样地脱掉了外面的衣裳,只着寝衣上了床,在盖被子的时候,他特意使劲抖了抖被子,然后略矜持看向薛宝宝。
妹妹,快看,我这被子的红浪翻得好不好?
被突然掀起的冷风冻得一个哆嗦的薛宝宝,“……”
宫里的人办差这么不尽心的?
宝幢一个王爷睡觉前竟然还要自己抖被子?
宝幢没等到薛宝宝的夸奖,甚至连夸奖的眼神也没得到一个,也没气馁,小心翼翼地尽量避开薛宝宝躺了下去。
薛宝宝,“……”
所以,她男盆友到底在干什么?
纱帐外红烛摇曳,纱帐内新郎官虽然没有离新娘子八丈远,但也绝对保持着守礼又安全的距离。
薛宝宝实在把不准宝幢在想什么,又顾忌着虞信叮嘱的十八岁成年原则,也就暂时保持沉默,等着宝幢下一步的动作。
然后,她就听到了她家男盆友小心翼翼开口问道,“妹妹,你今天高兴吗?”
薛宝宝,“……”
对了,盖着被子聊天环节!
她满脑子废料,竟然忘了古人的纯情了!
是该要先聊聊天,谈谈情、说说话的,总不能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啊!
薛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