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白云堂,你这个怂包,我妹子为你生儿育女,没功劳也有苦劳,不是你一句没关系,就能解决的。”
以前,白云堂哪次见他,不是低头哈腰赔笑脸的恭敬着,现在把他妹子休了,就翻脸无情了?
做梦,
“我告诉你,尽快把我妹妹接回去,给她赔礼道歉,否则你别想安生过日子。”
白云堂拍掉孙冒揪着他的手,整理了下衣裳,眼里透着不屑一顾,还想让他跟以前一样供着,做梦去吧。
自从把孙氏送走后,他也就别扭了两天,就习惯了。
平时动不动被孙氏指挥着干着干那,稍不顺心,就大吼大叫,要死要活,虽然一半都是自己装的,但为了耳朵清净,他会下意识的妥协。
每次孙氏闹腾后,也会从公中得到点好处,一家子关起门一起享用,久而久之的,他也听之任之了。
自从孙氏被送走,耳边没人念叨抱怨,不知道多轻松呢。
前几日,他去后山砍了两捆柴去集市卖,回来时刚好遇见一个崴了脚的女人,蹲在地上疼的直掉眼泪。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帮一把时,那女人便泪眼汪汪的看向他,虽然是半老徐娘的年纪,但是打扮的干净素气,身体又娇弱,怎么看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当时他心里就涌出一股冲动,把人背起来送回了家。
这才知道,她是下湾村的陈娇,也是死了男人的寡妇,自己带着一个十三岁的闺女相依为命。
陈娇为了表示感谢,留他喝杯茶。
自从那以后,也不知怎么了,每天都能梦到她,每次都是她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向他求救。
最后他心里实在是憋不住,又去后山砍了一捆拆,挑着去了下湾村,
当看到陈娇一瘸一拐的端着盆出来倒水时,他立马就迎上去,心疼的看着她包的跟粽子一样的脚踝,
“受着伤怎么还干活?”
“白大哥来了,也没啥,闺女早上去了她姥姥家送东西,还没回来,我就洗件衣裳,不费事的。”
“什么不费事,脚踝伤了可是大事,养不好以后容易落下病根,刮风下雨就会酸痛,我娘就是这个毛病,后悔的很呢。”
白云堂说着,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盆,又扶着她进了院子,才把那担柴挑进来。
“我本来要去镇里的,想到你腿脚不方便,没法捡柴,就给你送来了。”
陈娇听着白云堂的语气,看着他略显窘迫的神色,感激一笑,随即又伤神的把头扭向别处,
“多谢白大哥挂念,我那死鬼男人去了以后,我跟闺女相依为命,已经好久没人关心过俺们了。”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大家路过我门前都恨不得绕道走,像白大哥不避讳的还是第一个。”
白云堂听着她可怜的语气,不知怎么的,心疼的不行,连忙摆手,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不用担心那些嘴碎的,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我既然遇上,不帮一把心里过意不去,你要是需要什么,只管跟我说,回头我帮你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