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溪看她们聊的开心,也没打扰,转身出了铺子,准备在街上溜达溜达。
路过一个胡同时,就看到有几个人在争执,其中比较激动的是一位老太太,她拽着男人的袖子一脸焦急,
“说好的租半年,这才一个月多点,咋就要走了呢?”
“胡大娘,我真的有急事儿要离开,要不然我岂会轻易退租?”
“可是咱们说好的租赁半年,我却只收了一月的租金,猛的把院子空出来,您让我去哪儿去找租客抵上?”
老太太说着,眼睛都红了,
“中间浪费的时间可都是钱呐,你们不能这么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让我老婆子但受损失。”
“你这婆子咋不讲理呢?刚才已经说了,我们有急事要离开,又不是故意不租。再说我们走了,你再找其他租客就是,难道你还能拉着人不让走不成?”
“不是我胡搅蛮缠,事儿不是这么办的,说好的半年,你若是租了四五个月要离开,我也不会说啥。但您两位才交了一月租金,说不租就不租了。猛一下给我撂这,万一找不到租客,例外亏的都是我啊。”
“你这婆子,我们租住多少天,付了多少天的钱,一文钱都没赖账,你若是再拉着人不放,我们可就要见官了。没见过你这么贪婪的婆子。”
一听对方要报官,老太太气势低了些,依旧被气的不行。
“你们这些年轻人,咋说话不算话你呢?若是知道住不长,早点告知婆子我,我也好提前找租户。是你们骗我说要租半年,是你们不遵守约定。”
那俩人或许也知道自己理亏,看着胡婆子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缓和了语气,
“胡大娘,我们真的遇上急事了,否则也不至于匆忙退租。这样吧,我们多付你五天的钱,你再另找租户,多了可就没了。”
“大哥,甭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她就是贪婪,想多要钱而已。”
看着两人扔下铜板迈脚离开,胡婆子气的直拍大腿,
“造孽哦,说的好好的,咋就变卦了呢?这么一下子,我得损失多少钱哦?”
白云溪站在胡同口,看着两人气呼呼的从身边走去,才转身向胡同内走去。
这时期,除了大宅院租赁怕出岔子,需要找中间人书写租赁协议,谨慎点的还回去官衙备案,弄这些手续都需要叫担保金。一般百姓租赁农家院,哪舍得多花钱,大多都是口头协议,没什么保障的。
看着胡婆子从地上一个个的捡起铜板,嘴里依旧埋怨个不停,在她的旁边,站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娃,头上梳着个小揪揪。
那孩子一看就不健康,脸色发黄暗淡,看着不大好的样子。
“请问这位老姐姐,刚才那俩人退租的房子是啥样的?我能看看吗?”
猛的听见有人问询问租房,胡婆子抬起头,当看到面前的白云溪时,也就愣了一下,立马笑容满面的拍了拍身上的土,
“大妹子要租院子吗?我可跟您说,我这院子收拾的干净又整洁,三间正屋两间偏房,外搭一个厨房,院子里还有棵枣树,风水可好了。”
“但凡租住在里面的人个个都一帆风顺。要不是我想把院子租出去,换些钱给孙子看病,我自己都舍不得搬出去呢。”
听着胡婆子忽然转变的态度,白云溪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这人心态倒是好,换脸的速度也够快。
像刚才那种,估计遇见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看着旁边局促的男娃,白云溪忍着笑,点了点头,
“既如此,老姐姐带我去瞧瞧,若是可以,我倒是想租两个月。”
“您跟我来,前面第三家就是我的院子,收拾的可干净了……”
说着,老太太已经一路小跑的过去开门儿,临了还不忘招呼站在墙边的孙子
“狗娃,愣着做啥,赶紧回来。”
白云溪随她进了院子,看了一圈,确实如她所说,院子收拾的干净利落。
一个小门楼子,三间正屋,两间偏房,外搭一个厨房,中间种着一棵年份不晓的枣树,上面已经挂了青色的枣子。
“不知老姐姐这院子一月的租金是多少?若是合适,我考虑一下。”
听着白云溪的语气,胡婆子上下打量下白云溪,
“大妹子刚才也看到了,我这院子是临时空出来的,按说一月租金二百文。您若是租下,我给算一百五十文,也省的我再去找租客耽误时间了。”
听着她的叙述,白云溪心里盘算了下,这个价格倒还算合理。\b
屋内的摆设她刚才也看了,只需购买被褥就可以入住。
胡婆子看白云溪犹豫,心里着急,
“大妹子放心,我要的租金保证是最低价。这是我家的祖宅,为了给孙子治病,儿子媳妇进山采药不小心跌落悬崖,就留下我们祖孙俩相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