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理看着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父亲,眸中幽光闪烁,
“在真相未查明之前,还是让母亲先回正院待着吧,除了这样的事儿,母亲也是没心思出门的。”
听着谢理恳求的语气,祈求的眼神,谢县令抿着嘴角,盯着门口死活不走的马氏,好一会儿才重重的哼了一声。
“看在理哥儿的面子上,今日就饶你一回,去你的院子待着去吧。”
马氏泪流满面的看着同床共枕的男人,再看看一心为她求情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酸楚还是怨恨。
但眼下,只要不去祠堂关禁闭,她就有机会翻身。她也想知道,那人为何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正院的闹剧结束后,隔壁的梧桐苑,一个青衣小厮快步绕过回廊,进入室内,躬身回禀。
“大郎君,马氏原本要被关祠堂禁闭的,后来二郎君过去求情,说是三日内查出真相,在真相未查明之前,马氏先进禁足在自己院子里,不准出去。”
听到这消息,谢瑜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这么轻易就结束了?
果然,自己添的这把火不够烈,根本没伤到父亲的心。也罢,毕竟他们夫妻情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能把马氏禁足在院子里。对她来说,也是一种羞辱。
作为当家主母,被关禁闭,说起来也不光彩。
尤其是马氏那种弱不禁风的样子,经此一事,也不知还能不能维持着柔弱的表象,继续的演她的贤妻良母?
“既然二弟要查,你们就不要随意走动了,别阻碍他查寻的脚步。”
听着大郎君的嘱托,小文小武对视一眼,郑重的点头,
“大郎君放心,小的们不会添乱,定然安心的待在院子里。”
反正先前该做的他们都做好了,现在只管隔岸观火就成。
大郎君受了这么多委屈,早就该找补了。现在才动手,也是被他们逼急了。
“对了,姜掌柜派人来传话,说是已经给府城吴家去信了,想来不日便有书信送到府上。”
谢瑜点头,\b这些年多亏姨母照拂,若是没她,自己或许都长不大。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就算没有这出闹剧,\b姨母也会派人送信过来,让他提前去府城备考。
谢瑜摸了摸胸口,除了还有微微的钝痛之外,倒是没有别的不适。但大夫却说他伤了肺腑,必须小心调养,否则影响寿数。
但现在,他没有时间等待伤势恢复,家里也不准许他慢慢养伤。
“明儿请大夫来复查,顺便问问,长途跋涉会不会死?”
“呸呸呸~,大郎君定然长命百岁。”
“阿弥陀佛,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
俩人吓的连忙冲着空虚作揖行礼,就怕得罪了哪路神仙。
“行了,我就说说。”谢瑜看着两人,微微弯了下嘴角。
家里闹哄哄的,提前启程去府城对他养伤反而有利。
反正他在府城有自己的院子,还是当初母亲和姨母一起参谋着购置的,本意是为了母亲和姨母会面方便,现在倒成了他个人的居所。
“郎君放心,明儿一早,小的就去请大夫入府诊治,您一定会没事的。”
就在主仆几人安排明日的事情时,门口传来一声咳嗽。
小文回头看一眼,立马跑过去,惊喜的看着来人,
“大人是来探望大郎君的吗?赶快请进,我们大郎君的身体调养数日,已经好多了。刚正商量着明日请大夫入府复诊呢。”
听着小文惊喜的语气,谢县令抬眼看向罗汉床上歪着的儿子,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发虚,当看到他眼里的笑意时,又忍不住一愣。
处理了马氏后,心里依旧有气,一个人在院子来溜达,也不知怎么的,竟然走到了瑜哥儿的梧桐苑。想着他在医馆浑身是血的模样,心生不忍,便迈脚进了院子。
说实话,原本他还没想好怎么跟儿子交代,但既然来了,他作为父亲,过来探望儿子也理所应当。
自我安抚过后,谢县令抬手捋了下胡须,“听说瑜哥儿大好了?”
“托父亲的福,已经没什么大碍,只需静养就行,明日请大夫入府复诊也是想知道,我适不适合长跋涉而已。”
谢瑜看着眼前的父亲,已经没有往日的孺慕之情了,曾经他期盼着被关爱,期盼着被注意,经过一身伤后,他已经想明白了,与其奢望一些没有的,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什么都不想。
还是白姨活的通透,一早就看出了他心结所在。若是没有白姨的提点,他或许还陷在旋涡中走不出来。
清醒之后,再看眼前这位父亲,庆县的父母官,心态已经很平和了。
“这么晚了,不知父亲来梧桐苑,所谓何事?”
从医馆回到府邸,除了祖母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