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谢瑜的心声,白云溪一愣,心情复杂的很,这娃明显就是自卑呀。
感受到谢瑜的心思后,白云溪心里很不舒服。堂堂县令家的郎君,竟也会如此。
“咳~,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我怎么会嫌弃你?高兴还来不及呢。猛的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把我惊到了。你我认识也几年了,相互也都了解。你突然冒出认干亲的想法,白姨还以为耳朵出毛病了,吓的心脏扑通扑通的。”
“你是官家儿郎,我是乡下农妇,认真论起来,\b是我们白家配不上你们谢家这种官家门楣。”
听了白云溪的语气,谢瑜一愣,眼中顿时散发出流光溢彩的光芒。
“这么说,白姨是同意了?”
什么官家门楣,也就听着好听而已,内里怎样?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
白姨如此聪慧之人,岂能看不出他们谢家已经在走下坡路?
长辈一碗水端不平,兄弟不睦,就是一个家族的衰败的开始。\b他早就发现了,但父亲一直掩耳盗铃,不承认自己的失败,他也就听之任之了。
看着谢瑜期盼的眼神,白云溪轻笑一声,
“我自然是同意的,能有你这么一位青年俊才当干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反对?不但不反对,还得请一台大戏在村口唱他个三天三夜,白姨脸上可有光了。”
谢瑜听着,整个人兴奋的不行,立马招呼小文小武。把准备好的礼物抬进来,才转头看向白云溪,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大吉,还请白姨劳累准备香案,我想让天地做见证,正式认白姨为干娘。还请干娘请个见证人,以表诚意。”
既然是认干亲,就得正式点,白云溪直接招呼老二人。
“安焱,你去准备香案,我今儿就告知天地,收谢瑜为干儿。安静,你去一趟三奶奶家和宋大娘家,请他们过来一趟,当个见证人。”
“哎~,这就去。”
白安静说着,看着发呆的二哥,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
白安焱一直处在惊讶中,被三妹打一下才回神,连忙答应一声。
“娘放心,我立马去准备。”
说话的同时,人已经冲到了到院子里。
香案需要供品,杜氏也没闲着,连忙去准备,还好她们昨天从县城回来带了不少糕点,刚好可以用上。
片刻间,院子中央就摆好了香案,虽然时间紧凑,该准备的白云溪也没落下,不但准备了红封,还准备了一副新的碗筷,象征着对干儿子有养育之责。
至于新衣裳,回头补上。
一会儿的功夫,白云山和张氏就急慌慌的跑来了,身后还跟着宋王氏。
几人看着院子里准备就绪的香案和桌椅,清了下喉咙,严肃的看着两人,
“你们真的要认干亲?”
“这岂能儿戏?堂哥堂嫂,宋大嫂,你们就是亲缘见证人。”
几人听着白云溪的语气,知道这不是玩笑,也都端正的坐了下来。\b
白云溪稍微整理了下供品,燃上香烛,祷告天地,态度虔诚至极。
之后谢瑜行拜礼,敬茶,奉上孝敬的布匹,首饰,以及一些滋补品,以表孝心。
白云溪接过茶,喝一口,送出红封和准备的新碗筷,作为长辈,又说了一些激励的鸡汤,以表慈爱。
谢瑜一脸喜色的叩头感谢,
“多谢干娘,儿子谢瑜铭感五内。”
“你我既有一份母子缘,我自当把你视为亲儿,以后若是犯错,也是要惩罚的。”
白云溪看着他,幽幽的提醒。
“是,儿子谨记干娘教诲。”
有奖有罚才是为人母的慈爱,而不是一味的纵容,那是捧杀。
接下来,几兄妹又相互见了礼,也改变了称呼,才算结束。
收干儿子也是喜事,仪式结束后,白云溪直接吩咐杜氏,
“今儿大喜,杀鸡宰鱼,准备宴席。”
“哎~,”
杜氏激动的很,刚才谢瑜叫她大嫂呢。
谢瑜跟白安焱同岁,都是二十二,但因为是干儿子,不安排序,只按年龄大小,该叫哥的叫干哥,该叫兄弟的叫兄弟。
认干亲的宴席也不能马虎,张氏和宋王氏打过招呼后,也去帮忙,老母鸡家里有,直接杀一只炖了就成,\b小四赶着马车,去了趟镇上,除了去兄弟那里买些咸货,又割了几刀肉和排骨。\b
大家齐心协力,搞了两桌丰盛的宴席,没外人,也不用太拘束,众人有说有笑\b,气氛空前绝后的活跃。
谢瑜有伤,白云溪特意让杜氏炖了老母鸡参须汤,点缀几粒枸杞子,补养的很。
直到申时,谢瑜才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白云溪把人送到村口的官道上,
“瑜哥儿,你去府城干娘就不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