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被娘捏下脸颊,白安静脸色一红,一手捂着脸,眼神娇羞。
“咱们家很好啊,大家能和睦相处,就得相互迁就,至于委屈什么的,我没有觉得。”
看着闺女认真的眼神,白云溪愣怔片刻,抬手点了点她的眉心,
这丫头心地善良,脑子里就没有强势这根弦。也不知现在开始教她处世之道,会不会有点晚,
“眼下咱们家人口简单,你大嫂二嫂都是从苦日子里熬出来的,十分珍惜眼下的生活,小四小五都还未成亲,自然不会有太多杂乱的事儿。再过几年,小四小五都成家了,人多心思就多,这是不可避免的。”
“你是家里的姑奶奶,只要我护着你,就没人敢当面说什么,但背地里却不是我能左右的……娘知道性子软,就算装也得有点小脾气。人心难测,太好说话只会让人觉得你好欺。”
“一旦被人欺压习惯了,便没人在乎你的感受和情绪,到那时,就算你心里委屈,也只能忍着。至于你的兄弟,他们各自都有忙碌的事儿,偶尔帮你出口气,也只是杯水车薪。归根结底还得你自己硬气起来,才不会让人看轻。”
这丫头平时在家里忙忙碌碌,跟只小蜜蜂似的,她都看在眼里,也知道她性子软和的跟泥一样,从不计较得失,但这种性格一旦被人揣摩到,便会给人一种好拿捏的印象。
而且,这丫头才二十一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若是遇上合适的,定然会再嫁人为妻,成为别人家的媳妇儿。
有前车之鉴,若是再被人拿捏于鼓掌之间,岂不是太窝囊?
性格软和的人,大多都属于讨好型人格。一旦碰见性格强势的婆婆妯娌一类,必定受憋屈。
想到这点,白云溪看着闺女红润白净的脸颊,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要多带她出来走一走,先练一练胆子,再教一些为人处世的准则。
实在不行,就给她立个人设,就算带个面具,也比被人欺负的强。
就在白云溪走神时,猛然间被闺女拉了一把,回过神才发现被人挡住了去路,若不是闺女拉着她急刹车,说不定就撞上了。
看着拦在面前的刘大郎,白云溪忍不住拧眉。
这熊崽一脸惊喜的盯着闺女,眼神冒光,激动的直搓手,看的白云溪心里一阵反胃,直接把闺女拉在身后挡住这人放肆的眼神。
“混账,好大的胆子,不好好的走你的路,拦着我们是几个意思?莫不是想学那些登徒浪子?小心老娘打断你的狗腿。”
听着白云溪不客气的斥责,看着她凌厉的眼神,刘大郎心尖颤了下,下意识缩起脖子,心里的激动也被浇灭了一半。
但看着浑身散发光彩的媳妇,刘大郎依旧眼神闪烁,立马弯腰行礼。
“见过岳母大人……”
不等他说完,就被白云溪冷声打断了。
“呸~,别脏了我的耳朵,你和我闺女已经和离,两家早就没了关系,狗屁的岳母大人。”
白云溪怼的一点不客气,跟这种人根本不必讲究什么礼仪,你越是退让,他们越是得寸进尺。
看着岳母鄙夷的眼神,刘大郎脸色一红,讪讪的笑了下。
“那就先称您一声白大娘吧,没想到今日这么巧,竟然在镇上遇见你们。”
虽然他跟白云溪说话,但眼神却一直盯着旁边的白安静,看着她的穿戴,眸子里迸发出灼热的光,看的人十分不舒服。
这么巧让他遇上媳妇,莫非是天意?
他今日来镇上卖柴,刚从胡同拐出来就看到白氏跟着岳母有说有笑的样子,不但穿戴华丽,脸色也好看的不行,跟记忆中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样子判若两人。
看到今儿的白氏,脑海里竟然闪现出两人刚成亲的日子,也就是新婚的那一月,白氏也如眼前这般,脸色红润,眼睛明亮。
之后便被柴米油盐所累,脸色寡淡,没一点看头。
没想到她回娘家这几年,竟然将养的如此好,真是令人意外。
其实,和离没多久他就后悔了,自从白氏离开后,爹娘也是堵着一口气,第二天就托媒人给他说媳妇。
一连说了好几家,别人一打听他的情况,都纷纷摇头。一个两个的不成,爹娘的心劲儿也消了,直到两个弟弟都先后成亲娶了媳妇,过上了媳妇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他也没有寻摸一个愿意嫁给他的女人。
好多无法入眠的夜里,他心里都后悔的不行。早知如此,便不会让白氏轻易离去,好歹有个说话的人。
如今看到她,心底越发后悔。如果他当初没有听娘的话多好?
听说白家的老五考上了举人,整个村子都去他们家庆祝了,若是没有和离,他定然也是白家的座上宾。
村里传来白家老五考上举人那一刻,爹娘就在院子里谩骂了半天,也后悔的不行,当时爹就埋怨娘不该对白氏那么苛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