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也进入冬季了。
府城这一年的收获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秋梨膏,自从在铺子里出售以后,很快就断货了。即便如此,还有人在打听秋梨膏。
以往他们买秋梨膏,都是去药店,第一次在食品铺子见到了。
但凡嗓子不舒坦,挖一勺用温水化开,连着喝两天就痊愈了。
还别说,今年的果子真是让她赚麻了。
进入冬季,国丧也结束了,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一转眼,小五在府城的三年任期到了,白云溪也混到了四十五岁。
三年的时间内,她们忙忙碌碌,辛苦也充实。
小五在职的三年里,年终评优都在起烈,亦珊的敕封书也在一年前送来了,现在出门在外,也被人称一声宜人了。
小四终于实现了他的抱负,在府城开了个迎宾酒楼,主打烤鸭和炙羊肉,酒楼一开业,生意空前的火爆。
自家养的鸭子,山羊,品质好,肉质佳,再加上独家秘方,让食客流连忘返。
现在的迎宾酒楼,已经成为府城的招牌,但凡谁要谈个事儿,庆祝个活动,都会第一时间选择迎宾酒楼。
时令更替时,白云溪也能为酒楼提供几个新菜,笼络很多尝鲜的老饕。
小四的商业搞得风生水起,府城的鸭厂又扩大了一倍,除了供应酒楼,还有一部分做成了咸货,放到铺子里售卖。
咸货耐储存,有人看到了商机,纷纷跑来跟小四谈合作,南北易货,总有赚头的。
短短半年时间,白氏的腌制咸货卖到了全国各地。
三年的官场生涯,小五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不怒自威。
新皇登基以后,下达了很多惠民政策,单是税收就减免一年,很受百姓拥戴。
听说新皇任才为用,朝堂也肃清了不少。
可见,新皇的铁腕执政。
自从小四彻底立起来,为家里挣了钱,白云溪又在周边买了几个庄子,除了良田,还有一个大水塘,特意买了鱼苗撒进去,派有经验的人前去管理。
鱼肉一直是她的最爱,也能给小四的酒楼增添些菜色。
而她作为府中的老太君,辈分最高的人,也彻底闲了下来,每天不是窝在院子里晒太阳,就是带着丫头婆子去庄子上玩几天。
日子可谓是潇洒了。
但有一点,还是让她发愁,小四一眨眼二十二了,还没有娶媳妇的打算。虽然她不觉得二十二岁很大,但时代使然,男子弱冠之后,一直不成亲,就成大龄青年了。
私下里也会让人猜忌的,说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一类。
小四一心扑在生意上,一个月大部分都在外面奔波,她这个老娘也见不了几次。
每次提起他的婚事,那小子不是找话题错开,就是溜之大吉,反正就是不接话头。
为此,白云溪很是苦恼,好好的一个娃,不成亲算怎么回事儿。瞧瞧人家小五,夫妻恩爱,小日子过的浓情蜜意的,他就一点不羡慕?
越想,白云溪越是苦恼,再次深深叹口气,“唉~”
祝嬷嬷看着主子皱眉,不用问,定然又为四爷的婚事发愁了。
“主子,您又担心四爷了?”
“不是担心,已经快成心病了。”
白云溪窝在廊下的摇摇椅上,看着天空飘荡的大朵白云,眯着眼叹息一声。
“那小子就是不接话,我又不能蛮横的给他定下亲事,毕竟是结亲,又不是结怨偶,总得称心如意才好。”
“主子不必忧虑,四爷天天在外奔波,或许是真的没时间,您也知道四爷的脾性,就是不想被绊着脚步,有了媳妇,怎么着都得挂着心。”
听着祝嬷嬷的宽解,白云溪又叹了口气,
“你说的我也知道,就是因为如此,我若是不操心,那小子说不定会孤独终老。”
“噗~,主子多虑了,四爷性格温和,怎么看也不是孤独的性格。”祝嬷嬷摇头失笑,“主子下次看到四爷时,可以强硬些,说不准四爷就答应了。”
她家主子可是标准的贤妻良母,尊重孩子们意愿,只要不触及主子的底线,知错能改,就是她眼里的好孩子。
几个爷都摸清了主子的脾气,根本不怕。特别是四爷,每次谈及婚事,都一副嘻嘻哈哈的态度,连哄带骗的把主子绕晕了,然后溜之大吉。
她作为下人,在旁边看着,也乐呵的很。
听着祝嬷嬷的心声,白云溪几不可查的抖抖嘴角,她哪是被糊弄了,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不好。
小四不想太早成亲,她也不忍心逼迫。
但有一点,男娃可以拖几年成亲不怕耽搁,但姑娘们不同,都是早早的定了亲,之后等着日子出嫁就成了。
所以她才觉得小四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就只能打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