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溪看着他,也觉得小五不是那种人。有些时候,就算男方没那意思,就怕女方死缠烂打。
若是因为这事儿让家里的妻子寒了心,那这个家离散也就不远了。
“娘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一直站在前头为冲锋陷阵,保护家人平安。也就因为如此,你想的永远都是朝堂社稷,怎么辅助国君。像这种后宅琐事,女人间的争风吃醋,在你眼里多少有些微不足道,但有时候就是这些小事,最是扰人心智。”
“你须知,千里提坝,毁于蚁穴。”
小五抿着嘴角,眼神深不可测,“娘放心,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他们家一路走来,有多艰难,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
作为男儿,成家立业,施展抱负,保护家人,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义务。
只有他在仕途上走的顺遂,爬的高,站得稳,才能把家人都护在羽翼下,让人不敢轻易招惹。
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儿女情长的事儿,在他眼里都是无足轻重的,可有可无。
没了仕途,没有施展才华的舞台,儿女情长什么的也就成了笑话。
世间风流男女,都向往风花雪月。若是没有点家底,风花雪月也只能在风雪里挨饿受冻而已。
今日后院的偶遇,他也很意外。但看在宁太师的面子上,怎么着也得客气两句。却没想到刚好被人看到了,这是他的疏忽。
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听着小五的语气,白云溪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个只注重事业的人,确实不舍得把时间浪费到男女私事上,如此她倒是可以放心了。
“事业虽然重要,也别忘了关心身边人,亦珊带着孩子辛苦,你也不能忽略她。”
一心扑在事业上的人,多少带点功利心。
但小五说的也对,没有家底,什么都白搭。
“这个我知道,亦珊是我的妻子,也是孩子的母亲,我自然不会亏待她。”
她们算是少年夫妻,也是师兄妹,感情对于她们俩来说,都是纯粹的。
该说的不该说的,白云溪都提点了几句,看着时候不早,就打发小五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白云溪每天用过早饭,都会去海棠苑陪着亲家母说会儿话,然后再回来安排家里的琐事,顺便休整身体。
自从准备满月宴,提前好多几天她就开始忙活了,心里提着劲儿,事情办完了,身体松懈下来,总觉得有些乏累。
白云溪窝在家里休整,一直没怎么出门,却不知京都内悄然冒出一股流言。
说什么官家面前的红人竟然是个贪婪的,不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媳妇儿子都有了,竟然还惦记着攀高枝,纠缠和慧郡主,希望对方做她的平妻。
此留言一出,整个京都哗然。
众人震惊之余,也对白小五的这种行为鄙夷不已,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肖享齐人之福,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也不看看宁家是什么人家,是他一个穷酸士子能招惹的吗?
宁太师可是天子之师,官家念及宁家的功勋,府上长孙女及笄之礼时,就被封为和慧郡主。
如此荣耀,多少人家挤破头想求娶回去,做一族宗妇,岂会自我作践,做人贵妾?
平妻说的好听,其实也就是个贵妾而已。
一个寒门士子踩了狗屎运得了官家青眼,还没怎样呢,竟然飘了。
这般心性,岂堪大任?
如此流言一出,宁家如何震怒可想而知,周围观望的人也不少,都等着看宁家出手呢?
一时间,众人派人盯着宁家大门,都想得到第一手消息。
流言涉及官宦子女和朝廷官员,很快引起御史台的注意,一道道弹劾折子雪片似的,送到了官家的龙案上。
皇宫,文德殿,
官家看着龙案上左侧摞的厚厚一沓弹劾折子,沉默了。
伸手捏了捏眉心,伸手拿出右侧正经的折子,认真批阅。
内侍躬身立在一旁,轻手轻脚的伺候着,生怕惹了圣怒。
白云溪听到流言时,诧异之余,竟然没有太恼火。
才跟小五谈过流言蜚语的严重性,转眼就给兑现了,若是背后没人引导,她敢自戳双目。
“雯幽,去查,我倒要看看,到底什么人敢放出这样的流言?”
流言一出,不但得罪了白家,更是得罪了宁家。当朝太师呢,一般人敢么?
“重点盯着穆家,针对流言,你去西城找几个花子,再聘几个帮闲,就说司天监夜观天象,文曲星入仕……”
帮闲分很多种,其中一种就是现在的跑腿,帮人传个话递个消息什么的。
雯幽眨了眨眼睛,静静的听着白云溪正儿八经的忽悠,
“白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