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大雪纷飞,浦城百姓还沉浸在发财的喜悦中,一将士骑着马从定阳飞奔进浦城在官道飞驰,一边大喊:“急报,急报.....”
守城将士快速打开城门,将士穿过永定大街直抵卫铜元帅府。
“元帅,不好了,田少将军带兵于飞鹤岭伏击燕兵,同燕国元帅单沛正面交手,双双遁入十万大山不知所踪。”
卫铜垂死病中惊坐起,“田淮疯了吗?他怎么敢.....”
服侍卫铜的老仆言伯道:“元帅,少将军初生牛犊不怕虎,背后又有西武侯撑腰,胆大任性也是可以理解的,为今之计是寻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只不过我们并没有可用之人,您又抱恙在身,有心无力,此事还需禀报少将军府,由少将军府主事之人定夺才行啊!”
卫铜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须臾,当他再次睁眼,已经不见半分急色,“就按照你说的办,请示少将军府。”
送急报的士兵被带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卫铜和老仆。
卫铜沉痛不已,“是我没用,以前他在浦城我帮不上他,如今他涉险我还是做不了什么!”
言伯宽慰道:“元帅,您不闻不问就是最大的帮忙了!有您在这边坐镇,朝廷不会再派人过来给少将军添堵,若是少将军此次能逢凶化吉,泼天的富贵指日可待。”
燕国不同陈国,虽然有不少大将,但最令人闻风丧胆的那一位多年前便昭告天下不再出征,其余将领陈国可与其相抗,其中最厉害的要数单沛。
田淮年纪轻轻就能成功伏击单沛,逼得对方遁逃十万大山,绝对是大功一件,若这次他能脱困,假以时日,陈国必再添一大将。
卫铜神色怅然,他何尝不知老仆说的,只是那些前提是田淮平安归来,想了想,他道:“我记得叔父在永阳府有一支秘卫,你偷偷跑一趟,必要时候请他们出手一次。”
“老奴这就去办。”
送急报的将士从元帅府出来直奔少将军府。
王医师听到消息脸都黑了,又急又气,“都说穷寇莫追.....文先生呢?他不是军师吗?就由着少将军这般胡闹?”
将士道:“少将军失踪后文先生、栗副将坐镇军营,分身乏术,严大人带着一队人马抢先进山搜救,然还是人手不足,特命属下回城求助。”
王医师急了半天也想不到好主意,头疼欲裂。
黄叶盯着将士,严肃地问道:“除了少将军还有谁失踪?”
将士摇摇头,“少将军是追着单沛进十万大山,其余燕寇皆被斩杀,燕军十有八九会进山救人,大人,拖一刻,少将军便会多一分危险。”
黄叶看向王医师,当机立断道:“师父,我进山救人。”
“胡闹!”王医师勃然大怒,“一个失踪还不够,你还想跟着去送死?”
黄叶深吸一口气,冷静劝说:“师父,我常进十万大山,知道如何在山里生存,虽然我的身手不一定最好,但逃命的本事谁都比不上我,况且我还有这个。”
黄叶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王医师奇怪地看过去。
“寻踪蜂,我自己养的,专门用来进山寻宝的。”黄叶眨了眨眼睛,一脸俏皮,这可是她藏了多年的秘密。
王医师怔了片刻顿悟,“所以你就是靠着这玩意儿发家致富,糊弄老夫?”
“不然呢?”黄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茫茫十万大山,您每次都给我下任务,我不想法子完成怎么跟您交差!”
寻踪蜂的作用就是习惯了一种气味后放出去可以自行追踪带有同种气味的事物。
王医师头一次被徒弟磨得没了脾气,好奇又拉不下面子,狠狠瞪了她一眼,故作生气地问道:“这小东西怎么识别少将军的气味?”
“它不能识别少将军的气味,但它识得薄荷糖的气味,少将军临走前可是从我这边要走了不少薄荷糖,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把糖带在身上,但试一试总不会有错!”黄叶解释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医师再反对就不礼貌了。
于是黄叶麻利地收拾进山的包袱跟着将士离开。
府里除了王医师也就几个田淮的心腹知道黄叶是去救人的,一个个泪眼巴巴将人送出永定大街。
飞鹤岭在十万大山外围,属于十万大山一部分,同时也是两国交接,山岭两侧全是悬崖峭壁,入十万大山需涉过宁江,若非宁江结冰,单沛和田淮根本就没有进山的可能。
黄叶一路循着脚印来到战场,入目可及皆是尸体、残肢断臂,鲜红的血迹喷溅在雪地上,犹如一簇簇一朵朵绽放的红梅,从山岭坡上蔓延之宁江冰面,寒风呼啸而过,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窒息。
上上辈子她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即便从尸山过也能面不改色,目不斜视。
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