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淮眼眶泛红,强忍着内心的激动,道:“娘,刚刚王上说了,儿子这次立了大功,必有重赏,连您也有封赏。”
“我也有?”卫氏眼睛一亮,喜出望外。
喜嬷嬷等人赶忙道喜。
“夫人,老奴说什么来着,世子爷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瞧,如今世子爷还给您涨脸了呢!就算西苑那位进了禁卫军又如何?他连世子爷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听到西苑二字,田淮笑容淡了些许,“怎么?大哥进禁卫军了?”
卫氏微微颔首,用力揉了揉帕子,“还不是你父亲偏心!说什么你不在龙城,机会不能错过,还使了一万两银子才拿下这个差事,说起这件事我就堵得慌!”
一万两!那可是一万两!还是公中出的,她不愿意,西武侯就说她对庶子不慈。
喜嬷嬷立马在田淮面前上眼药,“世子爷,您不知道夫人这些年有多难!您不在龙城,夫人说话都不像以前那般硬气,唐姨娘只要给侯爷吹吹枕头风,侯爷那是要星星不敢给月亮,一万两都快抵得上咱们府里一年的开支了,侯爷说拿就拿,还不许夫人说半个不字。
夫人为此大病一场,侯爷却只来看了一眼,还说夫人心胸不够开阔,您听听这都是什么话!自古嫡庶有别,庶出就该有庶出的样子,龙城这些世家贵族,谁家像侯爷这样逾矩的?”
卫氏见田淮脸色阴沉,适时制止喜嬷嬷的碎碎念,转头慈爱地望着儿子,“喜嬷嬷人老毛病多,尤其是那张嘴,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是过不去,总要翻出来刺我几下才消停,你别放在心上,横竖整个西武侯府都是要交到你手里的,娘肯定不会让旁人占了便宜。”
田淮感动又愧疚,反手握住卫氏,“娘,儿子当初毅然决然去边塞打战就是为了给你撑腰,没想到反而让您受了这么多委屈。”
这话说得卫氏眼睛瞬间红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断落下,似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完。
母子俩说了好一会儿贴心话,直到西武侯回来才停下。
西武侯进入大堂,端详着成熟稳重了不少的小儿子,满意地点点头,坐下,“听说今日王上嘉奖你了?”
“是!”田淮回答得言简意赅,不喜不悲。
态度冷淡到让西武侯皱眉。
“听说父亲使了一万两银子让大哥进禁卫军?”田淮当着众人的面问道。
西武侯面色微变,瞥了卫氏一眼,卫氏低眉顺眼,一声不吭。
西武侯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斟酌道:“这件事父亲可以跟你解释,当时王上选禁卫军,平西候府、定北侯府、武安侯府都进了人,四候就差我们家没人在禁卫军,要是你在龙城这个名额肯定给你,这不是你不在嘛!除了你大哥也没别的人选。
总不能四候就我们西武侯在禁卫军无人,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西武侯府?”
“侯爷真这么想的?”卫氏忍不住问道。
西武侯强压着心里的怒火,深吸一口气,“自然!男人的事情女人如何能明白?”
说着西武侯看向田淮,语重心长道:“你在边塞六年,应该也长了不少见识,该明白为夫的苦心才是!不管你跟你大哥的关系如何,说到底西武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是世子,也是田家未来的家主。
你大哥若是好了,便是锦上添花,若是不好,难道你真能不闻不问?若是那样如何坐稳田氏组长的位置?”
“父亲教训的是,儿子知道了。”
西武侯一脸诧异,他都做好了田淮跟他大吵大闹的准备,没想到这孩子竟然不按理出牌,他不自觉皱眉,总觉得小儿子变得深沉让他看不透。
田淮挑眉,淡漠地问道:“父亲还有何指教?”
西武侯还真有事,不过田淮这态度他有些拿不准,说出的话也心虚了不少,“还有一件事.....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是因为大战,你早该成亲了,现在回来正好,可以先把终身大事给办了。”
提到田淮的婚事,卫氏立马来了兴致,“侯爷可是有人选了?”
西武侯意味深长一笑,“有。”
卫氏凑上前,一脸希冀,“谁家的?”
“公孙荣唯一的宝贝女儿。”
“公孙般若?怎么会是她?”卫氏震惊了,下意识看向田淮,见田淮脸色黑得跟锅底有得一拼,顿时皱起眉头,“侯爷,你别忘了公孙明的事,当初公孙家在朝堂上没少往死里弹劾儿子,现在却要他娶公孙荣的女儿.....”
“此一时彼一时,公孙荣的女儿怎么了?”西武侯打断卫氏的话,“公孙般若素有龙城第一美人称号,家世出身模样才华,哪一样不是数一数二的?配我们儿子绰绰有余,再则我们家跟公孙家联姻,文官一派肯定不会针对我们西武侯府,儿子的仕途也会走得更顺畅。
怎么看都是一门好姻缘,况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