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不用着急,本王手中的诏书是真父王留给太后的,是假宗亲和大臣一看便知,这次为了防止出现上次的意外,本王想等众大臣到了再开盒子,大家一起看看父王的诏书都写了什么!”
瞧安王这架势分明就是早看过诏书,淑妃都快按捺不住激动的心一眼不错地盯着那个锦盒,同时命身边的心腹围着安王,以防有人使坏。
看她这般行径,贤妃的心都快沉入谷底了,回头看一眼柔贵妃,见她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顿时气结,“贵妃娘娘,你就不担心吗?”
柔贵妃挑眉,瞥了她一眼,“担心什么?担心燕国这些内忧外患怎么处理?还是担心这场闹剧如何收场?”
太后见不少人皱眉,缓缓说道:“王上当初将锦盒留给哀家的时候就说了,锦盒不止一份,留在哀家这边的只是备用而已,因此哀家从不认为这封诏书有用得上的一天,自然也没打开过,锦盒上的锁需要王上的贴身印章才能打开。”
也就是说安王根本就没看过诏书的内容,那他在嘚瑟个什么劲儿?
众人莫名地看向安王,连淑妃的表情都僵住了。
安王却毫不在意,在他看来长幼有序,老大老二都出事了,怎么着也该轮到他了,况且他也没犯什么大错,不会有意外的。
众人期待地看着那个锦盒,孙昭突然带着一个士兵进入大殿,“启禀太后,八百里加急,陈国元帅率十万大军进攻燕国,前线快要受不住了!”
太后被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焦急地看向几位大臣,“诸位爱卿,此事该怎么解决?”
陈太傅愁容满面,“自然是国库拨银子,尽快招兵买马奔赴前线支援!”
户司长史立刻站出来,“太傅大人说的极是,只是国库空虚,只怕是拿不出银子和粮草啊!”
“国库怎么可能没钱?”几位武将不干了,说话的语气特别冲。
户司长史那是有苦说不出,支支吾吾老半天也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太后看得都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户司长史只能硬着头皮回道:“是王上.....王上每年都要挪用一大半银子修建王陵。”
“修王陵?我们怎么不知道?”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竟然全都是同样惊愕表情。
户司长史扑通一声跪下,“太后明鉴啊!不是卑职不说,而是王上不让卑职声张,此事平王也是知晓的,一直都是平王在筹办,平王死后,王陵的修建进度搁置了下来,后来王上直接命卑职亲自主管,还要加快进度,花出去的银子跟流水似的,完全控制不住啊!
对了!除了平王,刘公公也知情!”
定国大将军气得呸了一声,大骂,“你说的这些都是死人!死无对证!谁知道是不是你中饱私囊!”
户司长史急到满面通红,“大将军!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掏空国库啊!更何况之前户司都是平王把控,我顶多就是个做事的!是平王出事后才换我顶上,大家都看着!难不成我还能短短时间内在王上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
众人见户司长史恨不得掏出心肺给大家瞧看,便知道他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只是有人不愿意相信罢了。
户司长史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猛然拍了拍脑袋,道:“对了!还有一人,崔太医,或许他也知道。”
众人赶紧把崔太医喊来。
崔太医当着众人的面,缓缓点了点头,“王上确实一直在修建王陵,不过具体花了多少银子卑职就不得而知了。”
众大臣的心彻底沉入谷底,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修王陵有多烧钱,如今国库的银子去向是知道了却还不如不知道,被贪了还有找回来的希望,修王陵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太后彻底慌了,眼巴巴等着大家想办法。
众人齐齐看向安王。
安王下意识后退,脸色有些发青,“你们看着本王做什么?赶紧想办法啊!”
陈太傅沉吟道:“还是先看看王上的诏书吧!确定王储后,此事便由王储来定。”
“这不妥吧!”安王急了,背后被沁出了冷汗,他是想要王位没错,可他一点都不想接这些烂摊子,尤其国库还是空壳子,他上哪儿筹钱招兵买马?万一要是边境被陈国攻破,他岂不是要成了亡国之君,留下千古骂名。
一直没有吭声的柔贵妃沉吟道:“没什么不妥的,此等大事本就应该王上拿主意,旁人岂能担如此大任!”
贤妃看好戏似的附和,“可不是嘛!现在可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被王上选中的人定是最厉害的,我们都要相信王上的眼光!”
陈太傅看向太后,“请太后宣读诏书。”
太后早就没了主意,自然是旁人说什么就做什么,此时众人早已不期待那份诏书,生怕从太后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
当太后说出顺王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