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将那份信打开,得意地看着离若寒,“你的族长之位本就是偷来的,识相的话自动退位!还有你!”
大长老指着黄叶,“我不知道你们用什么手段将名字刻在族谱上,那又如何?你们兄妹都没有当离若族族长的资格。”
黄叶看他的表情犹如跳梁小丑,清了清嗓子,负手问道:“敢问大长老,这么作古的东西你是怎么得来的?我若是没记错的话,离若雄族长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吧!而且当年离若雄手段强硬,跟五大长老关系闹得极其僵硬,他总不会临终前将这东西交给大当时的大长老吧!”
离若寒接过话茬,“自然不会,历代族长长老皆有笔墨随葬,每一任族长还会在族中留下题字,是不是先祖的亲笔信函一查便知。”
大长老沉下来,冷笑道:“你们不用故意混淆视听,我可从未说过这封信是离若雄族长写的!此乃离若晚晴之女端荣长公主亲手交给我的!乃是离若晚晴的亲笔书涵!”
黄叶叹了口气,摇摇头,“你确定这是离若晚晴的亲笔书函?”
“自然!”大长老一脸笃定。
黄叶同钟琼吩咐道:“立刻往泰康城传信,让王上找容太妃身边的早芽嬷嬷,她手里有离若晚晴留存的不少字画,全都带过来对比,咱们可以看看那封信是不是离若晚晴写的!”
大长老在听到早芽这个名字的时候面色大变,死死盯着黄叶,“我倒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连她们母女的事情都查得这么清楚!”
说完,他一脸悲伤,“当年我同端荣长公主情投意合,晚晴姑姑更是早早将端荣许配给我,这些事情都是端荣告诉我的!岂能有假!”
“放屁!端荣长公主一生光明磊落,容不得你这种小人拿她作筏子!说你们情投意合,结果端荣长公主一死你就立刻娶了别的女人,那个时候端荣长公主还尸骨未寒呢!
如今你还能面不改色的利用一个死人,离若逢春,我竟然才知道一个人可以卑鄙无耻到这个地步!你现在提端荣长公主无非就是想转移大家的视线,因为你手中的信根本不是离若晚晴亲笔书涵,而端荣长公主更不曾说过这些话,一切不过是你为了扳倒我大哥使的阴谋诡计!”黄叶义愤填膺控诉,字字铿锵有力,对比二人的态度,是个人都会站她这边。
大长老神色阴郁地盯着黄叶,紧紧握住拳头,“我跟端荣长公主之间的感情岂是你一个外人可以置喙的!”
黄叶无惧地冷笑道:“你的屁事我不关心,也不想管!但我乃燕王后!端荣长公主是王室长辈,你敢污蔑她的名声,本宫可不答应!”
鹿二站了出来,厉声道:“玷污王室先祖名讳者,杖八十,发配边塞。”
他俩一唱一和,可把离若逢春呕死了。
黄叶双手环胸,继续说道:“本宫前不久去容太妃的宫里小坐,听早芽嬷嬷说了不少端荣长公主的事迹,她可不曾提起你这么一号人物,只说端荣长公主眼瞎看错了人,那个许她天长地久的青梅竹马却在她不明不白身死后带着端荣长公主给的钱财销声匿迹,不曾为她讨一个公道,原来早芽嬷嬷说的负心汉就是你啊!”
大长老见族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愤怒咆哮,“一派胡言!当年明明是我收到父亲书信才匆匆赶回五神山,不料出了意外,这才不得不成亲,我才是受害者!”
“离若逢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老妇人从人群中出来,神色哀伤地看着大长老。
离若逢春看见她脸色都变了,急切地想要让人将她带走。
离若申一个头两个大,连连哀求道:“祖母,您先回去,这里祖父会解决。”
离若羌河不为所动,仍死死盯着离若逢春,“你明白我的心意,我自小便心悦于你,但我也知道你有婚约,所以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感情。
当年你从外面回来,心事重重,我问你外面是不是很好玩,你说不好玩,我还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你却说不会娶端荣长公主。
我又问你为何不娶,你说你根本就不喜欢她,是因为她的身份才不得不委屈求全,你真心喜欢的人是我!
我离若羌河自问嫁给你之前不曾逾矩半分,嫁于你之后更不曾对不起你半点!为何你要这般污蔑我!”
这些年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晚辈说五神山外有不少医师,将她带出山求医,她也在山外住了一年多,此番正是听说族中出事才赶回来,万万没想到会听到离若逢春这番话,顿时心灰意冷,只觉这些年的痴心错付,无法接受。
黄叶在看到离若羌河那一刻终于彻底认清了离若逢春的真面目,结合离若羌河说的话,她对上上辈子自己的死有了新的怀疑。
大长老没想到会被自己的枕边人拆台,气得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这一出闹剧随着大长老倒下结束,大长老四长老五长老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离若寒和黄叶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