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与你争辩!今日过来只问你,你们究竟在点乡郡做了什么?还有,这次带进泰康的那些都是什么人?”欧阳夫人说出自己的目的。
欧阳琪嘲讽轻笑:“母亲,我可不关王爷的事,你若是想知道自己去问便是!我可不像欧阳珊那么蠢,对你们毫不设防!”
“欧阳琪!”欧阳夫人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尖利,恼羞成怒,“你大姐的事情是意外!你父亲交待的事她不愿意做,我不过是把话说重了几分,没想到她性子这么烈,竟然不管不顾地把事情说出来,害得整个欧阳家都跟着没脸,她根本就没把欧阳家当一回事。
你父亲现在顶着族里的压力,还要忍受其他世家看笑话的嘴脸,你知道我们有多难吗?但凡你还有点良心,就应该想办法替我们排忧解难!”
“你们的难是你们造成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欧阳珊的难也是你们造成的!是你们逼她走上绝路!如今却在我这里装无辜,将所有过错推到她身上,母亲,你有没有拿镜子照照自己的嘴脸,有多丑陋!”欧阳琪发泄似的吼出自己对欧阳家的不满。
末了,她冷笑道:“如今欧阳珊已经死了,你们是不是还想连累我,把我一起弄死?”
“你怎么说话的?”欧阳夫人气到头脑充血,“是!纵使我们有万般不是,也是生你们养你们的父母!你这么做就是忤逆,不孝!难道你就不怕自己的孩子有模学模,有样学样吗?”
欧阳琪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知道吗?我真庆幸早早去了封地,在那里起码孩子不用受你们这种自私自利的思想影响,他们可比我幸福多了!”
欧阳夫人真的被气到说不出话,咬牙切齿问道:“我只问你,还当不当自己是欧阳家的人?”
欧阳琪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好!很好!非常好!既如此,今后我们便不再是母女!不再是一家人!”欧阳夫人气恼地说出最绝情的话。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踢开,惠王一脸愠怒地迈进屋,示意边上的亲随将欧阳夫人说的话写下来,并要欧阳夫人和欧阳琪签字画押。
欧阳夫人说的不过是气话,目的是为了逼欧阳琪示弱,哪里是真的要跟女儿断绝关系,可如今话已说出口,惠王又咄咄逼人,欧阳琪却顺着惠王的意思签字画押,她一下子被架了上去,若是不写今后在女儿面前还有什么威严,若是真的签了只怕回去她家老爷第一个不饶她。
欧阳夫人骑虎难下,杵着一动不动。
惠王亲自将笔递上去,“欧阳夫人,请吧!”
欧阳夫人猛然转身,直勾勾盯着欧阳琪,“你就这么看着你母亲被逼无动于衷?”
欧阳琪自嘲一笑,“这不正好顺了母亲的意吗?”
“好!很好!我签!”欧阳夫人咬牙切齿,真签字画押,带着人怒气冲冲地走了。
惠王松了口气,朝欧阳琪眨了眨眼,“难过吗?”
欧阳琪又面色如常,将那份断绝关系的文书看了几遍,不紧不慢说道:“有什么好难过的?我早就对他们死心了!如今有了这份文书,便是他们再怎么作死也不会连累到我们。”
这才是欧阳琪激怒欧阳夫人的主要目的。
欧阳夫人再次铩羽而归,回到府上狠狠摔了一桌子的东西,动静惊动了欧阳家主。
他收到消息过来,一进门就绷着一张脸,“她不听话?”
欧阳夫人红着眼眶,“岂止是不听话,她还指责我,指责欧阳家,将欧阳家贬的一文不值!”
欧阳家主当即沉下脸,阴鸷地说道:“既然这样,那老夫也不用顾忌她了!”
欧阳夫人心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而且她也清楚欧阳家主不会跟她说那些外面的事,只能咬着牙自己琢磨对策。
淑太妃下葬这天,便是帝后都要出席,棺椁刚到城外便涌出一批黑衣人,鹿一大喊:“迎敌,护驾!”
大家都以为对方的目标是姬冥和黄叶,没想到他们只是虚晃一招,竟然全都朝池念归奔去。
池念归不解地瞪大眼睛,赶紧拔出贴身宝剑,可惜他的武功路数不对,根本就打不过那些飞檐走壁的刺客,三两下就被伤了。
黄叶大怒,当即抢过护卫的佩刀杀过去,亮出离若族的绝学,硬是突破重围来到池念归身边。
姬冥则站到高处,迅速拉弓,一箭射一人,毫无虚发。
惠王刚刚把全家带到安全地带,便发现惠王妃直勾勾地盯着一个方向。
他回头看过去,只见王后在刺客包围下如有神助,不仅不见丝毫慌乱,甚至还能精准地预测到此刻的下一个动向。
“这这这......这才是王后娘娘的真实样子?”欧阳琪失神喃喃。
她一直以为那个女人就是空有美貌的腹黑败家公主,从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身手,这么勇猛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