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诱惑他的!”
“你们要把沙石堆到韩家的民田上,族长不乐意,跟你们谈判,要求梁家也出民田堆沙石,你就杀了族长!”
“这不是欺负人吗!本来我们这里地势高淹不到,淹得最多的是梁家,凭什么梁家人不用出田地堆沙石?!”
‘姒离’跟他们激情对线。
“你们也知道梁家经常被淹,去年已经颗粒无收,再堆沙石,干脆找个坑躺里面算了!你们是人,梁家人也是人,怎么就不能体谅下呢!”
“我跟你们说,如果梁家人吃不饱,明年他们肯定会抢你们的粮食!”
村民情绪亦是非常激动:“我看你跟梁家联合起来欺负韩家,当我们韩家人都死绝了,走,跟大禹告状去!”
“大禹在哪里?”
“我知道,他在上游,距这里不到一百里。”
“跟她说不清楚,我们找大禹告状,杀族长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如果大禹不为我们主持公道,我们就跟梁家人同归于尽!”
“既然不让我们好活,那大家就一起死!”
……
群情激愤中,姒离渐渐勾勒出事件的原委。
此地有两个族群,梁家和韩家,其中韩家地势高,梁家地势低。
大禹治水,疏通河道,从河道里挖出的泥沙需要地方堆,大约梁家经常被淹,于是选择堆在韩家的地盘上。
谁愿意把自家田变成小土丘啊。
韩家大部分堆在梁家的田上,毕竟梁家受灾严重
以伏绥为首的领导认为梁家比韩家惨,下意识劫富济贫,触及到韩家敏感的神经,韩家人反对,派出族长韩栖柏谈判。
伏绥和韩栖柏谈判失败,愤怒之下杀韩栖柏。
姒离暗骂,可真会激化矛盾啊!
刚想完,忽然发现周围环境已经变了。
这次‘她’跪在地上,低下头,看到有人站在自己面前。
姒离想看清这个人,想要抬起头,却发现头是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耳边只有一个男子怒不可遏的责备声。
“你为什么要杀韩栖柏,你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姒离’不忿道:“是韩栖柏自己撞到我剑上的,他要求跟梁家三七分,梁家出七分,韩家出三分!”
三七分?
假如需要100亩地堆泥沙,韩家人出30亩地,梁家出70亩地。
“三七分?”男子喃喃重复,继续责备,“韩家是在欺负梁家,但你应该好好跟韩栖柏说,你搞不定韩栖柏,可以找旁人,怎么能杀人呢!”
‘姒离’也怒了:“我说过了,是韩栖柏自己撞到我剑上的!他要三七分,我不同意,他就撞到我剑上,逼迫我同意!”
“他撞到你剑上你就躲不开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的水平,你气愤韩栖柏不听话,故意激化矛盾!”
“韩栖柏就是故意的,他就是一糟老头子,这么多年,就是他领着韩家人欺负梁家人,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他嘴里说着要和梁家共荣辱,粮食都长出芽了也不肯赈济梁家,前两天逼他们家拿出的粮食,里面还掺了沙子!
韩栖柏说梁家人就活该受穷,活该吃掺着沙子的粮食,如此败类,死了活该!”
“现在已经是五月,眼看着六月汛期要来了,如果不在汛期前清理河道,今年雨水又多,届时又要多少人受灾。
你杀了韩栖柏,韩家人不配合,你知道会造成多大的后果吗!你知道今年冬天又要死多少人吗!”
“我管他什么后果不后果的!既然雨水多,要淹死他们,那是他们的命,天命如此……”
“你在说什么!”
忽然一个女声响起。
‘姒离’噤声。
女声继续骂道:“好,就像你说的,你杀韩栖柏是为了救梁家人,雨水多河道不通,受苦的还是梁家人。
那么我来问问你,你是好心为梁家人杀的韩栖柏吗?你明明是泄愤!”
‘姒离’咬着嘴唇,五官扭曲,一脸的不服气。
再然后就是女声苦口婆心的又劝又骂,姒离很想抬起头看看她,但怎么也抬不起头,只有跪下来挨训的份。
也不知道训了多久,女子终于不再骂了。
女子道:“韩栖柏的棺木停在祠堂,你去祠堂跪下来磕头认错,我……”
她似乎要说‘我陪你一起’,忽然被男子打断。
“平阴那里又闹起来了,派了好几个人过去,他们都不听,只听你的。”
“好。”
女子似乎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姒离’,道:“我派青鸾跟你一起去。”
“我不去。”‘姒离’拒绝。
女子道:“必须去!”
男子开口道:“要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