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要求不是你能质疑的,也不是针对你,请注意你的言辞。”
工作人员严肃,如果刚才还是就事论事,现在就属于是在作死的边缘开始试探。
“请原谅先生,这人不会说话,他就是个莽夫——”
另一名学徒工主动解释。
“如果伱们生活上确实有困难,可以申请救助,领取最多不超过6个月的救助金,不过希望你们珍惜这个机会,因为每个人在5年内,只能申请一次。”
工作人员再次让维特惊讶,这可是连圣彼得堡都没有的福利。
“这是大公针对弱势群体设立的,目的是为了救助那些失去收入的家庭——这个补助金是要偿还的,如果双倍偿还,那么累计时间就可以清零。”
阿克姆的解释让维特连连点头。
这就对了,乔治并不是慈善家。
关东日军投降后,短短半年内,已经有超过一半人死亡。
乔治不仅对待敌人冷酷无情,对待陌生人同样冷漠,圣彼得堡每天都有人挨饿,也没见乔治捐赠一个面包。
反倒是尤里耶夫大公夫人名下的基金会,在俄罗斯的影响力越拉越大。
“需要偿还的钱,怎么好意思称为救助呢?”
莽夫的意思大概是,尤里耶夫大公的钱这么多,应该拿出来给大伙分一分。
“有脚有手身体健康,你怎么好意思去领救助金呢?”
工作人员终于发火。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莽夫一点也不莽。
“我已经告诉你应该怎么做,也已经告诉你触犯法律的后果,如果你们还胡搅蛮缠,我只好叫警卫来处理。”
工作人员义正辞严,跟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
“不用,不用叫警卫,我们这就走——”
几名学徒工落荒而逃。
维特很高兴,直接去找工会会长伊利亚。
伊利亚是阿穆尔最早的一批工程师之一,他除了是一名工程师,还是一位发明家,有十余项个人专利。
“大部分工人都没有接受过教育,他们希望干最少的工作,拿更高的薪水,这可以理解,谁不想呢?”
伊利亚能理解人性的缺点,阿穆尔就是专治各种不服。
“法律不可能保障每一个人的利益,只能保障大多数人的利益,如果个人的利益和大多数人的利益相违背,那么就是个人的问题。”
伊利亚赞成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但是这并不是少数人统治多数人的理由。
相反,这应该成为少数人维护多数人利益的基础。
把真理理解为大炮,就可以解释阿穆尔的现状。
因为阿穆尔的权力集中在乔治手中,所以乔治就要维护大多数阿穆尔人的利益。
“这是很浅显的道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理解这一点。”
维特感慨万千,真应该把国家杜马的议员们都拉到阿穆尔来,让伊利亚给他们上上课。
伊利亚是阿穆尔议会议员。
“如果他们不理解,我们有义务向他们解释;如果他们明知故犯,那么就交给警察处理。”
伊利亚见过太多类似案例,无底线妥协,只会导致情况越来越糟糕。
“那么难道企业主就没有责任吗?”
维特不认为在圣彼得堡贪婪无度的资本家,到了阿穆尔之后就会遵纪守法。
“当然有,在阿穆尔违法法律的后果是很严重的,高昂的违法成本,足够让所有企业主望而却步。”
伊利亚本质上也是打工,给乔治打工。
在阿穆尔,提起缴税,很多人都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但是该交税的时候还是交,该主动申报的时候就主动申报,因为一旦被发现,除了补缴税款之外,还要缴纳令人痛不欲生的惩罚性罚款。
年初结束的战争中,有一些哥萨克私藏战利品,没有主动上缴。
对这些哥萨克的惩罚除追缴战利品之外,还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有意思的是,在进行严厉惩罚之后,该给他们的战利品分红也一个戈比都不少。
其中的几个典型案例经由通报全军,在整个阿穆尔都已经人尽皆知。
那些私藏战利品的家伙,除了遭到所有人的唾弃之外,也沦为所有哥萨克的笑柄。
因为他们伤害的,是所有哥萨克的利益。
“会不会有官商勾结?”
维特当了那么多年的财政大臣,对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再清楚不过。
圣彼得堡其实也有这方面的规定,但是从来没有严格执行过。
“可能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