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的视野,由于额头着地,所以他此刻只能近距离看到一片地面。
即便到了此时此刻,他还是处于懵逼状态的。
不,不是!
我不就只是去拉了个屎,听了几场赛马吗?!
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只是,不等他想明白事情的缘由。
他只感后脑勺的头发被人用力一扯,然后他的视野又快速远离地面,再快速接近地面的磕了一次。
“死衰仔,还不快向你鬼哥道歉?”
乌鸦麻木的从磕头状态,变成跪坐状态。
即便到了此时此刻,他还是一头雾水。
但由于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使得他鬼使神差的就按照串爆的话去做:“对,对不起鬼哥……”
这时,关成贵终于动了:“哎哟哎哟哎哟,快起快起快起,别那么客气。那么大的礼,我哪受得了啊~”
关成贵一副要帮忙扶起乌鸦的动作。
却一点儿力量也没有。
乌鸦内心那叫一个疯狂呐喊,吐槽。
不是,你受不了,你咋不在我磕头之前,就阻止我啊?
关成贵可不管乌鸦此刻心里的想法。
透过前身的记忆,他总算知道这次被人利用来针对他的人,到底是谁了。原来就是这個串爆以及乌鸦。
一个打算接手吹鸡场子的组合。
再结合自己最近在元州街所闹出来的动静,他也总算理解为什么又多了针对自己的人了。
“诶,阿鬼,你别跟这个衰仔客气。他就是个贱骨头,不跪过是不会舒服的。”
乌鸦:……
“哎呀,串爆叔,说到底,大家还是自己人,何必做到这样呢~磕一次就够了,怎么还磕两次呢?这让我多不好意思?”
乌鸦:……
“哈哈哈哈!确实是我失策了,我的错,我的错!下次喝酒,我自罚三杯!”
串爆和关成贵你一言我一语,十足一对关系非常密切的叔侄关系。
见时机差不多了,串爆就假意询问道:“对了,阿鬼,听说你最近在元州街搞烧烤生意,搞得挺不错喔?是不是打算接手吹鸡的场子,做深水埗话事人啊?要是你有这个意愿,你尽管告诉我!我串爆第一个支持你!我立刻就叫乌鸦滚出元州街!”
听到这里。
所有叔父,包括坐管,也都竖起耳朵,深怕错漏了关成贵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就连乌鸦也暂时忘却了被强迫性磕头这件事情,全神贯注在这件事情上。
关成贵扫视现场众人一眼,透过大家的表情,自然知道大家心里的小心思,于是玩味一笑:“串爆叔,你真是会开玩笑。我之前不是告诉过大家,打算金盘洗手,转行做正当生意吗?我开烧烤店,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串爆叔,你让我接手元州街,做深水埗话事人,这不是又要我走回头路吗?
不带这坑人的~
至于说,为什么那么多地点不选,特意选择在元州街……哎,还不是因为担心去其他地方,别的社团会以为我去插旗嘛。
所以说,大家没必要担心。我大佬吹鸡的场子,谁要接手,谁去接手。我只管卖我的烧烤。大家河水不犯井水,希望深水埗新一任的话事人能给个面子,在我生意上行个方便就行了。”
听到这里。
其实大部分人的表情都写满了质疑和不相信。
心狠手辣的鬼王成,真的想要金盘洗手?
我呸!
莪信你个鬼!
你这鬼王成坏的很!
当然,心里是那么想,表面上却没有人敢这样说。
串爆甚至还表现出抱怨的神情:“说什么浑话呢?纵观整个社团,除了阿鬼你,谁还有资格当这个深水埗的话事人,大家说是不是?”
坐管和叔父们心里吐槽串爆的不要脸。
却纷纷点头。
“对,没错,除了阿鬼,我也想不出别的人选了。”
“是呀,阿鬼,你就别再推脱啦,这深水埗话事人的位置,非你莫属。”
“没错,你当年为吹鸡顶罪,才会入狱三年。要我说,吹鸡的地盘,本就有你一半,现在吹鸡出事了,你不当话事人,谁当啊?大家说是不是?”
又是新一轮的点头称是附和。
关成贵自然知道他们这些只是客套话,也不打算再跟他们浪费时间,同样奥斯卡影帝附身,摇头苦笑道:“各位叔父就别再埋汰我了。我是真心想金盘洗手。深水埗话事人,你们谁爱当,谁当吧,我是真没打算争。就这样吧,不管你们选谁,我一定会尊重各位叔父和阿公的决定。傻强!”
“在!”
“我们走。”
“好咧!”
傻强脸带傻笑,快步跟上。